“各自都有各自的難處?!敝芡纸o大家滿上酒,“來,干杯,祝我們新的一年里,能一夜暴富!”
“干杯干杯!”
這一晚上她們三個都喝了不少酒,到夜里十一點才散場。
陳青禾又男朋友接,周童目送著她上了車,才想辦法和林風遙一起回去。
這地方離住處不遠不近,但可能是臨近過年,車少,出來玩的人又多,周童打了很久的車都打不上,索性放棄,帶著林風遙坐公交車。
因為時間太晚,很多公交車都停運了,她們趕上了一趟末班車,但這趟車到不了離家最近的站牌,因此下了車還得走不短的一段路。
半夜十二點,路上幾乎沒什么人了,車也少,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慢慢地溜達著。周童是覺得累,走得慢,林風遙反而是有點興奮,大踏步地在步道上蛇形走,周童得時不時地拽一把,把人拉回來。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單元樓一進門的小廳里散落著不少快遞盒,周童想起來有兩個快遞沒拿,但喝了酒有點不清醒了,蹲在地上慢慢地看快遞盒上的字,一個一個地慢慢找。而林風遙大概也是喝酒喝得有點多了,居然直接按電梯上樓了。
不過就是上個樓,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周童于是沒去追,而是把
鬧鐘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在周童耳朵里卻像自動消音了一樣。
困,太困了,完全掙不開眼。周童依然沉浸在睡夢中,夢中她被困在南極的冰原上,有一條蛇纏在她身上,慢慢的蠕動。
那蛇纏得越來越緊,尾巴覆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童掙扎著動了動,這才清醒了一點,發現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最后甚至摸到了臉上來,到處亂按。
猛地嚇醒,周童抬頭一看,發覺林風遙大概是被自己擠的,貼著墻縫躺成了一條直線,而她自己則是大半個身子所在林風遙懷里。
天啊。周童立刻想坐起身,但酒精的作用使得她的身體沒那么靈活,一頭撞上了床頭柜,疼得一激靈。
而這時,不依不饒的鬧鐘又一次響起來。林風遙閉著眼睛,皺著眉,一只手又開始翻來覆去地到處摸,口中還念念有詞:“鬧鐘——鬧鐘——”
周童也聽著鈴聲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的手機不知為何掉進了被套里——難怪林風遙都把她身上摸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
正當她打算悄悄起床時,林風遙突然睜開眼。
很多人都會對于某些事情很敏感,比如林風遙,她可以無數次地關掉鬧鐘繼續睡,但當鬧鐘不響了后,她卻會突然驚醒。
林風遙是被自己的潛意識里繃著的那根弦嚇醒的,她遲疑了一秒,翻身找手機:“我靠,幾點了?我不會遲到了吧?”
緊接著,她看到了幾乎躺在她懷里的周童,神色罕見地疑惑起來:“你——我們昨天發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