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他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在海邊拍照,陽光落在他干凈的側臉上,美好得不真實。
她懷了孕,爺爺不會允許她未婚先孕,于是她找了個理由想打掉,他在雨中跪著求她留下孩子,說會用命養她和兒子。
后來,她謊稱爺爺生病欠了巨額醫藥費,日子過得很拮據。
只因她害怕顧嶼會離開她,只好想出這樣拙劣的謊言考驗他的忠誠。
沒想到顧嶼二話不說,從床底下翻出一個舊鐵盒,里面是他所有的積蓄,一本存折,幾張銀行卡。
他把鐵盒塞到她手里,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錢不多,你先拿去用。”
……
那些被她當作游戲的瞬間,此刻卻成了最鋒利的刀刃,將她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她錯了。
錯得離譜。
為了虛假的愧疚,為了所謂的救命之恩,她親手毀掉了最真摯的感情。
回到別墅,洛晚星瘋了一樣開始打電話。
“給我找!動用所有的人脈和關系,把顧嶼給我找出來!”
“不惜一切代價,你們一定要帶著他和念念回到我身邊!”
洛晚星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嗆人的煙霧彌漫了整個空間。
桌上擺滿了空酒瓶。
只因她發現,只要喝醉酒,夢里就能見到顧嶼。
她又哭又笑,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嘔吐物污染了名貴的地毯。
三天過去了。
找不到。
無論她怎么找,顧嶼和念念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拿起手機,顫抖著手指,再次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聽筒里傳來的,依舊是那冰冷的機械女聲。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抱著冰冷的空酒瓶,終于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