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意是清楚他不會簽這個離婚協議書,所以才讓溫兮月來給他簽是嗎?
那她究竟是什么時候想要離婚的?是什么時候想要離開他的?
他和溫兮月的事情,她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是那天撞見他和溫兮月在酒吧接吻?還是更早之前?
一個一個問題涌上商津驍腦海,他心下苦澀。
老爺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
“津驍,不是我把虞枝意送出去的,是虞枝意她自己來找我,要離開你,我已經給她安排好了新的對象,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兮月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別把她送回拍賣會了,她是老爺子我看著長大的,你挑個好時候,把她娶了吧。”
商津驍驟然抬眼,拳頭死死地緊握著,血漬順著指尖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他一把撕了離婚協議書。
“老爺子,我最后跟您說一次,這輩子虞枝意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會放她離開我的,溫兮月傷害了我的妻子,我定然是要她生不如死的!”
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老爺子氣急,
“那老爺子我也讓人打了虞枝意,你是不是也要我生不如死?”
商津驍驟然頓住了腳步,
“您說什么!?”
“那次虞枝意把兮月從樓梯上推下去,我對她動了家法。”
商津驍只覺得一股鮮血從他喉間溢出。
他總是以為自己將虞枝意保護得很好,可為什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受了這么多的傷害?為什么不跟他說?
他緊閉雙眼,再睜開的時候,聲音嘶啞,眼中是竭力抑制的殺意,
“老爺子,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您,從今往后,我不再是商家的子孫!我喜歡誰,我要娶誰,通通都和您無關,也和商家無關!按照家法,脫離家族者,五十棍,我受下了。”
老爺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兩眼一黑,直接被氣昏了過去。
“老爺子!”保鏢手忙腳亂混作一團。
可就算是這樣,商津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去戒律堂挨了整整五十棍。
后面鮮血淋漓。
可他竟然感受不到什么痛意,甚至在想,虞枝意那么小小的一個,是怎么受下這些家法的?
“少爺,要不要把傷口處理下再走?”
商津驍推開助理,語氣決絕,
“不用,準備好私人飛機,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