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語快速在周圍掃視一圈,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于是看向鳧徯。
鳧徯停到屋檐上,歪頭看了看她,并不理睬。
直到趙午安頓好馬匹進來,鳧徯才俯沖著進了二樓一間半開著窗子的房間。
聞人語氣得跺腳:“這死鳥!老娘遲早要殺了它吃肉。”
“以你的輕功,恐怕連鳧徯的鳥毛都碰不到半根。”趙午帶著人經過她身邊,輕飄飄丟下這么一句。
被這一人一鳥氣得不行,聞人語怒氣沖沖地上樓,在趙午身后止住了腳步。
她好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亂闖教主的房間。
在門外敲了敲門,趙午恭敬道:“屬下趙午、聞人語求見。”
門內傳來低啞的聲音:“進來吧。”
日夜兼程,連著趕了幾天的路,饒是內力再怎么深厚也有些吃不消。
江雪瀾臉色灰白,嘴唇毫無血色,單手撐著額頭,狀態不佳。
聞人語剛進門便單膝跪倒在地,身后的屬下從外面關好房門,隨后守在外面放風。
趙午膝行上前,用兩手捧著一物恭敬地奉上:“教主,您的扳指。”
江雪瀾掀了掀眼皮,看了面前的桌子一眼。
趙午小心地將扳指放到桌面上。
“說說吧,”江雪瀾一手支著頭,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輕敲兩下:“本座不在的時候,教中是如何亂了套。”
開始了,要告狀了!聞人語咧了咧嘴,心中莫名有些興奮。
趙午后退了兩步,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聲音低沉地開口:“回教主,您不在教中的這段時間里,薛長老派他的人接管了教內不少分壇。”
他語氣冷漠,將這段時間以來教內各個長老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
“還有齊長老,有薛長老做前例,他也做了不少小動作,不過沒有薛長老那么張揚罷了。”
“哦?”
江雪瀾挑了挑眉,“齊長老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嗎,怎么也不老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