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自己受傷那只手的手腕,低吟一番,輕聲問道:“山下的人……是孟大哥嗎?”
江雪瀾不說話。
陸宛知道他在生氣,可他實在沒什么辦法了。
他伸手拉住江雪瀾的衣袖,哀求道:“我不走,你放我師兄回去吧,他……”
自從那日晏清河受傷被人抬走,陸宛就再也沒見過他。他嘗試問外面的護衛晏清河去哪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雪瀾的吩咐,護衛并不與他搭話。
陸宛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難過。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走不掉了,只希望江雪瀾可以把晏清河放了。
江雪瀾卻瞇了瞇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本座為何要聽你的。”
“我……”
江雪瀾從未這樣與他說過話,陸宛臉色一白,有些慌亂地抓緊了身上的被子,滿臉的不知所措。
江雪瀾靠得更近了些,陸宛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就在自己耳邊。
“你的師兄要殺了本座,本座若是把他放了,往后豈不是誰也能跟本座動手了。”
“他沒有想殺你,”陸宛忙道,“他,他性格便是那般,他不想殺你的——”
害怕他真的要把晏清河處決了,陸宛抿了抿唇,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江雪瀾神色莫測,用手輕輕將他散在xiong前的幾縷頭發撥到肩后去。
昨日被那位老者親自診治開藥,又被江雪瀾口對口將湯藥喂下去,陸宛今日的氣色很不錯,瞧著比之前病懨懨的模樣要勾人許多。
“如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雪瀾伸手勾向陸宛xiong前散亂的衣襟,手指稍微用力,便拉開陸宛身上的褻衣,露出小半邊白皙的肩膀。
陸宛僵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下來,屋中沒有點燃蠟燭,陸宛應該慶幸沒有燭火。
他大概覺得很冷,一直在發抖。
江雪瀾摸上他的肩膀,嗅著他身上的香氣,現在那香氣中混雜著清苦的藥味,不知為何也讓他十分著迷。
雨點般的輕吻落在肩頭,慢慢往脖子上游走。
陸宛瑟縮著,想要往后躲避,很快又被江雪瀾扯住手腕拉回來。江雪瀾的呼吸越發沉重,握著陸宛的手腕將他推倒在床榻上。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u0006
二更合一
陸宛真的是累壞了,連江雪瀾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睜眼時已經是晌午,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全都被碾碎了一般,除了痛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