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清律方丈交談完,江雪瀾第一時間過來找陸宛,沒想到陸宛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床邊收拾行李。
他身上穿著半新的藍襖,有些不合身,為了行動方便,便在腰部的位置多扎了兩圈腰帶。即便是穿了厚重的棉襖,依然能看出來,被發絲半掩住的腰肢是細的。
江雪瀾卻知道,那腰,不僅細,還十分的韌。
若是其他地方被弄疼了,還會緊繃起來,向上弓起小小的弧度。
江雪瀾盯著陸宛的腰身,捻了捻指尖,行至陸宛身后,一把將他摟進懷中。
或許是心中有事,陸宛竟沒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剛要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忽然被人從后方抱住,后背撞在一具高大的軀體上。
他吃了一驚,手中的衣物跌落在床上,下意識地掙扎起來:“什么人?”
“是我。”
江雪瀾的手臂緊緊攬在他的腰間,將他往懷中帶了帶,恨不得直接嵌進自己的xiong口。
他盯著床上已經收拾到一半的包裹,簡直不知道該驚還是該怒:“宛兒,你要走?”
陸宛伸手推搡著他的手臂,推不開,有些氣惱道:“江教主既然已經恢復了武功,我留在這里沒了用處,自然是要回蝶谷。”
聞言,江雪瀾的手臂收得更緊,隱隱將陸宛抱離了地面。
“回去做什么,”他微微低頭,在陸宛的側頸咬了一口,竟是不裝了,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他道,“你如此迫不及待地回去,是想離開我,與你那個師兄雙宿雙飛?”
溫熱的呼吸噴散在頸間,陸宛往旁邊縮了縮脖子避開,掙扎的更甚:“放開我,休要……胡說。”
“我說錯了嗎?”
江雪瀾瞇了瞇眼,輕笑道:“不然是為什么,他一來,你就要走。”
陸宛閉了閉眼,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都沒用,并沒有接話。他一言不發,伸手抓著江雪瀾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開。
不料江雪瀾忽然帶著他往前一倒,借勢將他壓在床鋪上。
原本整齊的包裹被他們二人壓在了身下。
房門還開著,小義就在不遠處的屋子里——若是大聲喊叫,必然會把小義引過來。
陸宛臉色一白,咬緊了牙關,身子僵硬的像塊木頭。
前段時間,不,應該是說,從他回蝶谷見到江雪瀾時,江雪瀾便一直偽裝的很好,讓他險些忘記,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對自己做過什么。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身下的包裹散亂,額頭貼在柔軟的布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