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丸散發著陣陣參香,入口后香味經久不散,老宗主服下藥丸,輔以卓玉真氣的滋養,臉上的神情果然緩和許多。
“可以了,玉兒,收手吧。”
他見卓玉臉色蒼白,沖卓玉搖了搖頭。
卓玉眼眶微紅,有些哽咽道:“師父……”
他們師徒二人顯然要說些動情的話,陸宛見狀收起自己的藥箱,悄聲退出房門。u0004u0004u0004u0004
實在無趣
肖宗主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自然有人對宗主之位虎視眈眈,這幾日宗內人心惶惶,不少陸宛從未見過的弟子都從別處趕回來了。
陸宛不認得他們,但是見了面不免要打招呼,應付他們對肖宗主身體一事的詢問。為了避免這些麻煩,陸宛這幾日干脆不怎么不出門,窩在房中看書。
這天他正斜倚在美人榻上看書,在隔壁伺候青年的張泠泠急急地走進來,臉頰微紅,有些羞惱道:“陸公子,江公子非得要酒喝,奴家說不過他。”
陸宛放下手中的書,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用管他。”
青年受的是外傷,有內力護體,加上在靈鶴宗修養數日,元氣已經大好,甚至可以在旁人的攙扶下勉強走動幾步。
他躺著不能動的時候都能氣人,現下能下床活動了更是無法無天,張泠泠是個姑娘家家,被他氣哭是常有的事。
“陸公子,你還是過去瞧瞧吧。”
陸宛拿她沒辦法,只好從美人榻上起身,板起臉來往隔壁走去。
“如月,”陸宛還沒進門青年就聽出他的腳步聲,隔著門板說道:“我已經能下地走了,喝點酒也不要緊。”
陸宛推門進去,看到青年就坐在桌前單手撐頭盯著門外看,另一只手很無聊地敲著桌面。
陸宛走進去,在桌邊站定了低頭看他:“你不要總是為難泠泠姑娘。”
“怎么?”
他單手撐在太陽穴附近,抬眼看向陸宛,目光很是放肆。他問陸宛:“你心疼她?”
陸宛看他一眼,居然應了:“我不想你總是為難她。”
于是青年看他的目光更久,目中帶有幾分玩味:“你要是心疼她,那你就讓她走啊。”
見陸宛皺眉,青年繼續說道:“我是個男子,你派一個姑娘來照顧我,我心里自然不舒服。”
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有些傲骨,這話挑不出錯處,陸宛點點頭,“那你想怎么樣。”
青年微微一笑,目光在陸宛臉頰、脖頸處流連,“你問我我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你都聽嗎?”
陸宛雖然與同齡人比起來還算鎮定自若,但他畢竟年輕,又被姬慕容保護的太好,心思單純,也很心軟。
按理說他救了青年,還把青年放在身邊悉心照料,這樣已經仁義至盡,不該放任他牽著他的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