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們忍得住,可有人卻忍不住。
具行云的樣子實在是很滑稽,坐在二樓欄桿上看熱鬧的聞人語繃不住,竟是直接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在場眾人都驚疑不定地向她看過去。
具行云瞇了瞇眼,“姑娘莫非是嘲笑老夫?”
“不是,”聞人語翹起二郎腿,攤了攤手:“我笑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不是很有膽識嗎,怎么被一個沒手的老頭子嚇破了膽子。”
她這話不僅得罪了具行云,在場的其他名門正派弟子臉色也有些難看。
峨眉派那個脾氣爆的弟子更是柳眉倒豎,怒視著坐在欄桿上的聞人語。方才若不是程軒攔著,這位女弟子恐怕要直接拔劍上去把具行云劈了,此時聞人語出頭,正好成了她撒氣的對象。
“放肆!你是什么人,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我是什么人關你什么事。”聞人語挑了挑眉,坐在欄桿上晃了晃,絲毫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坐不穩掉下去。
她一指具行云,“你們這么多人,他只有兩人,還怕打不過嗎?”
她在教中整日里只知道打打殺殺,卻不知道正派弟子害怕傷及無辜,所以動手之前頗多顧忌。
程軒不欲與她解釋這些,實際上他只在聞人語笑出聲時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其余時候都在觀察站在具行云身旁那個男人。
那男人蓬頭垢面,幾乎看不出原本樣貌。被程軒這么打量,他也沒有絲毫動作,就這么垂著手站在具行云身邊,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陸宛也在觀察那名男子,觀察了一會兒,他踮起腳湊到江雪瀾耳邊低語:“那個人……怎么像個木偶一樣。”
木偶戲也被有些地方的人稱作傀儡戲,陸宛說具行云身旁那人像個木偶,倒也沒說錯。
只是不知道具行云是怎么控制那個人的。若是知道了以什么方式,倒是可以稍加防范。
陸宛想到的問題,程軒自然也想到了。不過他擔心周圍弟子的安危,因此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聞人語刻意激怒具行云,也惹毛了一些弟子,當即就要不管不顧沖上去捉了具行云。
具行云嘴唇微動,身旁的男人立刻抬起了頭,漆黑的眼中滿是殺戮之意。
他手上還沾著不久前被殺害的那名無辜弟子的血。
“你裝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