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并不相信裴盈兒這番說辭,不過他也知道裴盈兒一番好意,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太難過。
因此他點頭笑笑,“或許是吧。”
小均撅著屁股趴在瓦房上,凍得牙齒直哆嗦,還道:“喂,我們這樣偷聽陸公子說話,不好吧。”
與他同在房頂上的人一身紅衣,躺在青瓦上翹著二郎腿,兩條手臂墊在腦后,在這深秋季節袒露著xiong口,好似不怕冷一般。
對于小均的話,他滿臉的不以為意:“有什么不好。”
他說:“小師弟是我的心上人,了解心上人的過往,莫非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他身上這身紅衣穿了好多天,也不知道換一換。
小均斜眼瞧他,臉上全是嫌棄:“你怎么配得上陸公子。”
“我怎么配不上了,”楚尋真懶洋洋地說:“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從屋頂扔下去。”
小均知道他做得出來這種事,只能把嘴巴緊緊閉上,順道白了他一眼。
再入虎口
這幾日天氣雖冷,但是白天的太陽是很不錯的,陸宛移步到窗前,將窗子開了條小縫通風。
日光傾瀉而入,陸宛小半張臉都在光底下,瑩瑩透亮,宛如白壁。
裴盈兒單手撐腮,又細細回憶了一遍:“陸公子,盈兒確實不曾見過你那位師兄。”
方才陸宛向她問起自己師兄,裴盈兒確實毫無印象。
陸宛從昨日起就沒有見到晏時和,原以為他陪姬慕容下山給裴員外看病去了,問了裴盈兒才得知二哥并不在裴府。
他有些奇怪,既不在裴府,又不在武當,那么晏時和去哪里了?
與還是嬰兒時便被姬慕容抱養的陸宛不同,晏家兄弟不是自小就住在谷中,而是虞君兒從谷外帶回來的。
他們二人不論是模樣還是氣度皆為出眾者,想來家境不會太差。
以往在蝶谷的時候,晏家兄弟經常出谷探親,或是處理各種事情,一去便是好多天,隔三差五就找不到人。
只是他們每次離開,都會提前與陸宛說一聲,也不知此番,晏時和遇到了什么事情,竟連托人留下口信的時間都沒有。
晏時和是蝶谷弟子,來武當本就是為了護送他和小均,給姬慕容道一聲平安。
如今晏時和已經下山,想來處理完事情會直接回蝶谷,陸宛不必在武當等他。
思及此,陸宛便準備帶上小均,與裴盈兒一同下山,與姬慕容打過招呼,動身回谷。
程軒聽完他的決定皺起眉頭。
“宛兒何不多留幾日,與姬前輩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