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不算瘦小,不過比起尋常男子確實細挑不少。
車廂里突然一亮,有人掀開簾子進來,陸宛都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來了。
來人將手搭在他肩上,狀似無意地摸了兩下,“如月,要不要下去走走?”
陸宛有些賭氣地閉上眼睛,不說話,也不理他。
他之前趁著江雪瀾睡著時逃跑過一次,不過當時太黑,他摸索著往外爬的時候,不小心把江雪瀾給壓醒了。
為了罰他不聽話,江雪瀾點了他穴道,抱著他睡了一晚。
之前喜歡賴在他身上是一回事,如今知曉了他的身份,再被他抱著睡覺,陸宛反感至極,一整晚都沒睡著,導致是個啞巴
“教主帶回來的是個啞巴?”
“你才是啞巴,該干嘛干嘛去,過來湊什么熱鬧。”
“我得確定他是什么人,會不會威脅到教主。”
“滾你娘的,威脅個蛋,教主不威脅別人……”
聞人語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陸宛還是將她和不知是誰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將臉面向門口的方向。
門外的爭吵還在繼續,與聞人語發生爭執的是一名男子,只聽聲音十分有男子氣概。
“吱——”
輕輕的推門聲響起,陸宛來不及轉身躲避,情急之下只好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沒有睡醒。
怕吵到陸宛休息,門開之后兩人都沒了動靜。
來人是趙午,他前幾日就聽屬下說教主從外面帶了人回來,今天才得空過來看看。
聽伺候的下人說,教主帶回來的人不吵也不鬧,每日只會坐著發呆,或者躺著發呆,哪怕是教主來了也不說話,極有可能是個啞巴。
趙午對此嗤之以鼻,心想教主領個啞巴回來做什么?
他撥開聞人語,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床上躺著一名很年輕的男子,膚色白凈,烏黑的頭發微散在腦后,被被子遮住的身形顯得十分單薄。
趙午立在門口望著床上的男子,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聞人語從他身后探了個腦袋進來,“不是要看看嗎,你堵在門口干嘛?”
趙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一指床上睡著的陸宛,忍不住揚起了嗓門:“怎么是個男的?”
此話一出,聞人語第一反應是在他xiong口搗了一拳,讓他小聲點兒,隨后才反問道:“怎么不能是男的?”
趙午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明白當前的狀況。
躺在床上的陸宛做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樣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從床上坐起身。
擋在門口的男人相貌十分英武,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