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臉色蒼白如紙,顯然還沒緩過神來。他看了掌事一眼,搖了搖頭:“這怎么行?!?/p>
他的年紀尚小,卻如此懂事。掌事心中一軟,霎時間也不心疼房錢了,說什么都要免了他們的船費。
“就這么說定,”他還有一個受傷的胖子要處理,便與二人告別:“二位請便,有事盡管招呼,鄙人就先下去了?!?/p>
說到底今日的麻煩還是因為陸宛喜歡多管閑事,青年原本還想嘲他兩句的,但是看他臉色蒼白,竟有些硬不起心腸。
于是他低頭看向懷中陸宛,改口道:“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兄長,我怎么不知道?!?/p>
陸宛勉強笑笑,拉住他的衣袖:“江大哥,方才多虧有你?!眜0005u0005u0005u0005u0005
愛管閑事
船到了通州自然要停,通州是大碼頭,為了給上下船的商人留下搬運貨物的時間,船上的掌事提前告知眾人船會在通州停靠兩個時辰。
通州比陸宛想象中要熱鬧許多,碼頭處人來人往,甚至有不少挑著貨擔的小販游走在人群中,一派繁榮景象。
陸宛跟在孟青陽身后走了許久的路,孟青陽身高腿長,腳程又快,陸宛很快就追不上他,扯著他的手讓他先停一停腳步。
“孟大哥,”陸宛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微微喘息著,“你走慢些,我們這是去哪兒?!?/p>
昨天晚上孟青陽便單獨叫他出去,說等到了通州有些事情要帶他去辦。
不過具體要辦什么事情卻沒有說給他聽,只讓他不要告訴青年。
此時他們走出碼頭有些距離了,陸宛再次追問,孟青陽也不再瞞著他。
他神色有些凝重地負起手:“宛兒,你那天和我說了江兄那枚扳指的特征,我覺得十分熟悉,這幾日隱隱想起在哪里聽過?!?/p>
“不過我不太確定,所以要找一位故人確認一下?!?/p>
“扳指?”陸宛臉上露出些茫然的神色來:“我見過那枚扳指,只是一枚最普通的玉扳指?!?/p>
毫無特點,也不夠好看。甚至連成色都是最差的那一種,估計丟到路上也不會有人去撿。
孟青陽卻不這么認為,他眸光閃爍,顯然心中有所懷疑:“宛兒,你可有詢問過江兄是何等身份?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陸宛想了想,他是詢問過青年家中的情況,只不過每次提到家人青年都會不高興,他也就不好意思追問了。
孟青陽還等著陸宛回話,陸宛只好搖頭:“他什么都沒說過?!?/p>
孟青陽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撫上陸宛的腦袋。
陸宛見他如此,不由地有些緊張:“怎么了孟大哥,那枚扳指有什么問題嗎?可是扳指拿給肖老宗主看過了,肖宗主說沒問題啊?!?/p>
“現在還不確定,”孟青陽拉起陸宛的手腕,“我拉著你,我們快些趕路,有些問題要見了我那位故人才能知道。”
孟青陽口中的那位故人原來是通州縣令,不過他并不在府中,接待他們的是位嬌美的娘子。
孟青陽見了她卻一愣:“二姐,怎么只有你在,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