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君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原來是明通老道的徒弟,長得倒是很不錯,就是沒有禮貌,我與如月說話你插什么嘴?”
就算她是長輩,也不該這么說程軒,周圍的武當弟子面上都露出些不平之色。
程軒倒是沒有生氣,面不改色道:“是程軒唐突了。”
虞君兒輕哼一聲,還欲說什么,陸宛連忙拉了她一下,“虞娘娘,程軒師兄對我很好。”
有陸宛替他說話,虞君兒面上好歹緩和了些,只是說話仍有些不客氣:“他們武當有求于師姐,對你好些是應該的。”
此話一出,不說武當弟子,陸宛自己都不高興了:“虞娘娘!”
“好了好了,我不說他們了。真是的,這才出去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虞君兒嘀咕著,挽上陸宛的胳膊,“等壽宴結束跟我回蝶谷。”
陸宛確實很久沒回去了,對谷中的一切都十分想念,于是點頭道:“好。”
“你不敢動手,讓旁人來不就是了。”
單手支著腦袋,江雪瀾斜倚在榻上,將一枚黑子落到棋盤上。
棋盤上,白子已經被殺的潰不成軍,蘭琦華手執白棋,正苦苦思索如何落子,聞言瞥了他一眼:“旁人是?”
“白依依因為昨日之事被徐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斥責,若是因此對具行云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
說起具行云,蘭琦華面上一沉,險些捏碎手中的棋子。
那個狗東西,不知用什么法子控制了她費勁心思才關起來的人,還殺了她的四名手下,從暗室里逃了出來。
從江雪瀾口中得知昨日在山下連殺兩名弟子的是具行云,蘭琦華瞇了瞇眼:“此人不能留。”
他既然找來峨眉,恐怕是知道了蘭琦華的身份,若是任由他胡來,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
“嗯。”
蘭琦華久久不曾落子,江雪瀾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在蘭琦華這里耽誤了太久,也不知陸宛有沒有在客棧等著與他告別。
“怎么,”蘭琦華斜睨他一眼,“你有別的事?”
“沒有。”
江雪瀾自然不能承認,他伸手點了點棋盤,催促道:“姨母,該你了。”
“急什么。”蘭琦華捏著白子皺眉:“容我想想這一步該落到哪里。”
“那你想吧。”
江雪瀾滿臉無趣,打了個哈欠,竟直接閉上眼睛,“我困了,休息一會兒。”
“蘭君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