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剎那間的驚慌失措,女孩子本能地叫了出來。
柳敬亭立即后退三步,臉上表情扭曲,滿嘴歉意:“我,我,沒有其他意思,那個我是想看你做了什么。”
柳敬亭如此反應倒不是因為他真的覺得這事多么罪大惡極,而是因為,彌琥手里正拿著鍋鏟。
油霧繚繞的廚房,受到侵犯的女孩,火熱的鍋鏟,這種場景和這些道具組合,瞬間激發了柳敬亭腦子里那些犯罪小說的情節。
“誠摯地,再次道歉,完全……”
“大綱寫完了?”彌琥驚嚇之色已去,神情恢復平淡,問道。
“呃,嗯。”柳敬亭狐疑不定地點頭。
“雞蛋放桌上,出去把開篇寫出來,能寫多少寫多少。”彌琥說完轉過身繼續炒菜,留給柳敬亭一個莫測高深的背影。
“好,我這就出去。”
重新坐到沙發上的柳敬亭兀自回味起那驚鴻一吻,那一抹動人的柔軟當真讓人意猶未盡呢。“啪”柳敬亭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該死,想什么呢?
調整了一些情緒,開始寫《七劍下天山》的開篇,故事依舊從一首詞開始——調寄八聲甘州:
笑江湖浪跡十年游,空負少年頭。對銅駝巷陌,吟情渺渺,心事悠悠!酒冷詩殘夢斷,南國正清秋。把劍凄然望,無處招歸舟。明舊天涯路遠,問誰留楚佩,弄影中洲?數英雄兒女,俯仰古今愁。難消受燈昏羅帳,曇花一現恨難休!飄零慣,金戈鐵馬,拼葬荒丘!
南國清秋,一輪皓月,將近中天。度時分,已是萬籟俱寂,只杭州總兵的府節先發我,我想第一個看到故事。”
柳敬亭微笑,道:“你是我責編,本該如此啊,我可不可以也有一個要求。”
“你說。”彌琥神色認真道。
“我餓了,想吃飯。”
“啊?”彌琥完全沒想到柳敬亭提得居然是這個請求,“對啊,我們可以吃飯了。”說著轉身進入廚房,背對著柳敬亭后,彌琥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心理不住地默念:“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柳敬亭輕松一笑,保存了文檔,起身進廚房幫忙。
這是柳敬亭,也是彌琥,第一次跟一位異性單獨吃飯,這頓飯局進行得十分融洽,柳敬亭沒想到彌琥的廚藝居然不低于她審稿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