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凌香媽媽和趙燁時對我嚴防死守,根本不允許我出現在凌香面前。
我沒辦法,只能每天在醫院樓下看著凌香病房的窗戶發呆。
我希望,她有一天能看到我。
后來,凌香終于看到我了,但是下一秒,她就直接拉上了窗簾,無聲地對我表達著她的厭惡。
日復一日。
再后來,凌香終于不關窗簾了,我能感受到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再也不想隱瞞了,我在樓下大聲對她喊:
“凌香,我愛你,你記起我了嗎?”
每天,我都問她一次,但是我始終沒能等來凌香的回復。
她就那么站在窗邊,默默地看著我。
后來,凌香再也沒出現,我擔心她的病情,跑去樓上找她,病房里卻住進了別的病人,我抓住過路的護士問怎么回事,護士說:
“凌香出院了,你不知道嗎?”
直到出院,她都沒能把我記起來。
在凌香媽媽和趙燁時的嚴防死守下,我根本見不到凌香,只能通過他們的朋友圈了解凌香的消息。
趙燁時的朋友圈里,凌香和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他們相約一起去滑雪,一起去沖浪,一起去跳傘,一起去蹦極。
只是九宮格里大多都是趙燁時一個人的帥照,趙燁時總是配文說:
“這是我們的合照,你在鏡頭的后面。”
然后九宮格的正中間,永遠是凌香舉著相機的照片。
歲月靜好,缺不屬于我。
我能感受到凌香正在一點一點退出我的世界,我卻毫無辦法。
有一天深夜,凌香突然加了我的微信,我激動地從床上跳起來,連忙問她:
“阿香,你記起來了是嗎?”
對面久久沒有回復,我怕刺激到她,耐著性子等了半小時又半個小時,我看著她對話框上“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一直耐心等著。
直到兩個多小時后,提示消失,我小心翼翼地發出第二條信息:
“阿香,你記起我了嗎?”
紅色的感嘆號刺痛了我的眼。
趙燁時的信息卻發了過來,是他跟阿香的婚禮請柬。
趙燁時的信息挑釁意味十足:
“你是她的正牌男友又怎樣?我就要當她的丈夫了,合法合情,名正言順。”
深夜里,我崩潰得徹底。
我看著家里凌香的生活物品,一件件看過去,明明東西還在,怎么人就沒了呢?
我不甘心,再次開始對凌香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