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扭頭看著謝淮舟,謝淮舟點頭,他就簽字。
等到簽完所有文件,工作人員錄入兩人的信息,公事公辦地例行詢問。
“謝淮舟先生,您是自愿與顧謹亦先生成為伴侶的嗎?”
“是。”
“顧謹亦先生,您是自愿與謝淮舟先生成為伴侶的嗎?”
顧謹亦側頭看了謝淮舟一眼,謝淮舟也在看他,深黑的眼睛看不出喜怒。
“是的。”他說。
工作人員確認完畢,將更改過的兩張身份晶卡交到他們手里,公式化地說:“祝二位新婚快樂。”
顧謹亦接過身份晶卡,他上面的狀態已經變成了已婚,伴侶:謝淮舟。
而點擊晶卡上的按鈕,還能清晰地看見他上一段的婚姻狀況。
在上一任伴侶去世不到三個月,他就又成為了另一個alpha的新婚妻子,落在旁觀者的眼中,他大概能稱得上一句水性楊花,趨炎附勢。
但顧謹亦發現自己竟然沒什么感覺。
反正他跟楚覓云結婚的時候,顧家的人已經這樣破口大罵過他,說他不知感恩,不肯為家族做出貢獻,還不如死在手術臺上。
他笑了笑,把身份晶卡收進了口袋里。
“走吧。”謝淮舟對他說道。
他們離開登記所以后,坐在懸浮車上,謝淮舟順手遞給他一個小小的藍色絲絨盒子。
顧謹亦面色微微有點奇怪,打開一看,那里面果真是個結婚戒指,優雅低調,卻又華貴異常。
這枚戒指上鑲的是市面上幾乎絕跡的流金石,陽光一樣璀璨,卻又有著寶石的溫潤。而在這枚流金石的邊緣,還有十二顆小型鉆石,戒托也做成了s型的渦卷紋圖案。
他是個珠寶設計師,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戒指不僅名貴異常,還是個珍惜的古董,來自千年前的托勒爾王室。
他不解地看著謝淮舟。
謝淮舟卻沒覺得哪里不對,平靜地向顧謹亦解釋:“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戒指,是一對的。你不想要婚禮,那起碼結婚戒指應該戴上。”
顧謹亦的眼神落在謝淮舟手上。
他戴了兩枚戒指,一枚是鴿血紅的家主權戒,另一枚,則嵌著跟他手上這枚一樣的流金石,一看就是情侶戒指,只是款式要比他簡約得多。
看顧謹亦不動,謝淮舟像是失去了耐心,他直接把戒指從盒子里拿了出來,親手給顧謹亦戴上。
顧謹亦的手很白,根骨修長,不見一點瑕疵,戴上這樣華貴的戒指也不顯得粗苯,反而明艷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