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顧謹亦一秒清醒過來。
他望著謝淮舟的眼睛,謝淮舟眼中坦坦蕩蕩,沒有任何輕浮呷呢的意思,似乎只是在做慣例的詢問。
顧謹亦不想說謊。
他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
“是嗎?”謝淮舟意味不明地說道,眼神暗了一暗,捉住顧謹亦耳邊一縷碎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跟alpha交往過,”他又問了一句,“在你跟楚覓云結婚前?”
顧謹亦不明白謝淮舟為什么會對這個感興趣。
“說不上交往,”他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揭過了,反問謝淮舟,“謝先生,如果我跟alpha交往過,會影響我對你的治療嗎?”
“不會。”謝淮舟說得很干脆。
但是僅僅是一秒后,他就詢問顧謹亦,“那我現在能吻你嗎?”
顧謹亦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他們的治療內容之一。剛才謝淮舟問他的這些問題,大概都是為此鋪墊,怕他接受不了陌生alpha的親吻。
他垂下眼,睫毛微微顫了顫。
“可以。”
得到這句應允,謝淮舟的眼神卻并沒有變得有多高興。
他不可控制地想,如果不是他來到了顧謹亦身邊,不是他向顧謹亦伸出了援助之手,如果有其他人也跟他一樣趁虛而入,今天躺在顧謹亦身邊的會不會就是別人,顧謹亦也會這樣順從地說“可以”嗎?
他不想再深想。
他抱住了顧謹亦,雙唇貼上顧謹亦的嘴唇。
最開始只是一個克制守禮的吻,像一個古板的紳士在親吻他心愛的王子。
不忍去驚動他,只是悄然傳遞愛與思念。
但很快這個吻就變成了掠奪,他把舌頭伸進了顧謹亦的嘴里,叼住他的嘴唇不肯放松。
他的手摁在顧謹亦的后頸,那是腺體所在的地方,那塊皮膚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任何一個alpha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它散發的魅力。
顧謹亦被吻得頭昏腦脹,從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嗚咽聲,放在謝淮舟肩上的手卻無力地垂下來。
信息素的高度匹配,從來不止對單方起作用。
紅茶和海風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
這間臥室的色調明明這樣冰冷,室內的溫度卻像是在一點一點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