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很輕,顧謹亦差點以為是自己錯覺。
直到對上謝淮舟專注看他的眼神,他才察覺對方是認真的。
顧謹亦:“………”
他有種回到了學校課堂,面對著全校最嚴厲老師的錯覺。
但他真的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跟他表示過好感的人實在太多了,直到他跟楚覓云結婚后,都有人在畢業季涕淚橫流地告白。
他含糊道:“記,記不太清了。”
謝淮舟卻輕點了下頭,自動幫他翻譯:“追你的人太多了,你數不過來了。”
他語氣平平,顧謹亦卻無端覺得背后一涼,像在被家長盤問為何夜歸。
“也沒多少……”顧謹亦小聲辯解,過一會兒又不太服氣,“帝國學院追你的人應該更多吧?”
“不,很少,”謝淮舟回答得理直氣壯,“我脾氣太差,身邊還總是有很多人,沒多少人有膽子跟我告白。”
顧謹亦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句話了。
脾氣差難道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但他看著謝淮舟,很難想象學校時期的謝淮舟是多么桀驁不馴,因為自從他跟謝淮舟在g6星相遇,謝淮舟從沒有在他面前動怒,連楚小年都不覺得他可怕,還敢于爬在謝淮舟膝頭玩拼圖。
他奇怪地打量謝淮舟。
“怎么了?”謝淮舟問他。
“沒什么,只是有點想不出你發脾氣的樣子。”顧謹亦眼中帶著笑意,“我還沒見過生氣。”
謝淮舟看了顧謹亦一會兒,輕笑了一聲。
他心里想,你沒有見過,恰恰因為你是你。
但他也沒多跟顧謹亦解釋什么,兩人又聊起了蘭德學院著名的滑冰場和圖書館。
在懸浮車停在蘭德學院門口的時候,顧謹亦正要下車,謝淮舟卻拉住了他。
后座的擋板被升了起來。
寬闊的后座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幾乎像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顧謹亦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謝淮舟抱在了腿上,低著頭承受親吻。
空氣里彌漫著海風跟紅茶的味道,紅茶的信息素甚至要更濃一點,有種若有若無的微甜。
謝淮舟的手按在顧謹亦的性腺上,他的指腹略為粗糙,不輕不重地搔刮著那一小片柔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