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外走幾步就是一個休息區,因為這個樓層都被包下來了,所以這里安靜無人。
顧謹亦在扶手椅上坐了一會兒,這里燈光暗,正適合靜神。
但他沒有坐多久,他就聽見了背后的腳步聲,一回頭,本來應該被扣下灌酒的顏里安就站在他身后。
而同時,他的光腦響了一聲。
“你也是來透氣嗎?”顧謹亦笑著問。
顏里安沒否認,在他旁邊的一張扶手椅上坐下。
顧謹亦低頭看光腦,發現是謝淮舟的消息,問他聚餐還有多久,要不要接他。
顧謹亦嘴角不自覺帶上笑,回道:“應該還要一會兒。”
他正跟謝淮舟聊天,冷不丁聽見旁邊問:“你是在跟謝淮舟在發消息嗎?”
顧謹亦正想點頭,卻又一愣,驚訝地抬頭看顏里安。
他自從來畫室工作的就是發情期了~(跟小顏沒關系,人家只是個兢兢業業助攻,不用害怕哈)
臨時標記
顏里安是跟著顧謹亦出來的。
他今天舉辦了這一場聚會,邀請了所有同事為自己送別,搞熱氣氛,來者不拒地拼酒。
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初衷只是想在離開之前,與顧謹亦多個可回憶的收場,就像每個普通的暗戀者,費盡心思也想跟思慕之人多待一秒。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顧謹亦的。
顧謹亦剛來工作室的時候,他并沒有在意,漂亮的oga他從小就見得多了,習慣后也就沒什么特別。
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起,他的視線情不自禁開始跟著顧謹亦轉,看他笑意盈盈跟人講話,看他把毛絨絨的小貓抱在懷里剪指甲,看他坐在陽光明媚的窗前整理資料。
他還是說不出顧謹亦哪里特別。
他覺得顧謹亦就像開在花園里的那棵櫻花樹,不顯山不露水,卻溫柔明媚,令人不知不覺地淪陷。
可偏偏這個oga結婚了。
從來工作室的第一天,顧謹亦的手上就戴著結婚戒指,也從不避諱自己已婚的身份。
他一眼就瞧出那戒指有幾分眼熟,鑲嵌的也是貨真價實的流金石,價格昂貴得能去換座城堡。
后來他托了大哥幫調查,沒幾天,他大哥就傳話給他:“別惦記了,那是謝淮舟的oga。”
他大哥讓他想開點,天下溫柔可人的oga多得是,他要什么樣的伴侶沒有,何必去跟謝淮舟搶人。
他知道大哥說得是對的,他也從來不是多么專一深情的人,他何必為了一個不能帶來利益的oga去跟謝家爭斗。
但人的心怎么會由理智控制?
顏里安跟顧謹亦面對面坐著,清晰地瞧出顧謹亦眼中的防備。
他自認為跟顧謹亦這幾個月相處得還不錯,但他不過提了“謝淮舟”的名字,顧謹亦就瞬間變得冷漠疏離。
顏里安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