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里空空蕩蕩,再沒有戴著一枚結婚戒指。
他沒有回答曲溪的問題。
可其實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離別那天,謝淮舟的臉。
顧謹亦別墅里的燈熄滅了,外頭的路燈卻還亮著,照著空蕩蕩的街面。
而在街道的花店里,扶疏的樹影后,一直坐著兩個身影,因為藏在黑暗中,從外面是瞧不見的。
正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謝淮舟和謝柯。
謝淮舟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個下午,但是顧謹亦都沒回來。
如今他終于看見顧謹亦,卻短得像轉瞬即逝,只能看見別墅里的燈亮起,又熄滅。
他回憶著剛剛顧謹亦從街道邊經過的身影,手指搭在咖啡杯的邊緣上,摩挲了一下。
“他好像,不太開心。”謝淮舟說道,像是在詢問又像在自言自語。
謝柯坐在對面,并不是很敢接這句話。
他哪兒看得出來顧謹亦開不開心。
他已經陪著謝淮舟在這里坐了一下午了。
這間花店的店主就是謝家的人,是個笑起來很可愛的圓臉姑娘,看起來跟其他小店家沒什么兩樣,卻能輕輕松松撂倒三個alpha。
謝柯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覺得他哥是不是又犯病了,要對顧謹亦做點什么。
結果到現在,他才知道,他哥讓人來開著這個花店,只是為了能藏在這店內,多看顧謹亦兩眼。
這么一想,他又覺得他哥挺慘的。
等了顧謹亦一天,不敢輕易現身,就算見到了,也只能隔著花木,遠遠地望上一眼。
說出去誰敢信這是謝家的家主。
他琢磨著,小心翼翼對謝淮舟說道:“你要是覺得顧謹亦在這兒住的不好,你就去把人接回來唄,他不肯你就多道歉,死纏爛打也行。”
他想了想,又道:“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顧謹亦應該也消氣了。”
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