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沒用,我要是早一點離婚就好了。我要是當初拼死也要到你弟弟撫養(yǎng)權就好了!”
可是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我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她來過嗎?”
我爸爸只是痛苦地搖搖頭。
“她說她害怕,不敢來。”
害怕?怕什么?這一切不都是她導致的嗎?
看著一夜白頭的父親,我更堅定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老爸你在這照顧好弟弟,我去看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媽媽。”
我的語氣里冷漠如冰霜,甚至透著一股殺意。
我爸一把抓住我的手。
“薇薇你不要做傻事,那是你媽媽!”
而我對著我爸自嘲一笑。
“爸你說什么呢?我哪有媽媽,我只有一個不斷給我們制造災難的‘病人’不是嗎?”
7
第二天一早,我換上一身干練的白大褂,身后更是跟著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
敲響了我媽的房門。
此時我媽還睡得迷迷糊糊,一開門見我站在門外,本能地脫口而出。
“呦,掃把星還知道回來。”
我并沒有生氣,只是朝著后面一招手。
我媽看見我身后的兩個穿制服的男人,突然驚恐地尖叫一聲,就要關門。
門被一只手擋住,我面無表情地開口。
“李春蘭女士,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涉嫌長期對未成年人進行精神虐待,并導致其產(chǎn)生嚴重后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我媽愣住了,隨即開始撒潑。
“你們是誰?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是病人!你們這是對病人的迫害!”
我冷笑一聲,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我這幾年來,通過我醫(yī)學院的老師和資源,整理的你近十年來所有的體檢報告和就診記錄。
“除了幾項無關痛癢的小毛病,你的各項生理指標比許多同齡人都健康。”
“至于你的精神狀態(tài),相關部門會進行評估。”
這些證據(jù)是我在弟弟出事后,痛定思痛,連夜聯(lián)系父親,將所有能找到的病歷、檢查單匯總,并請教了我的精神科導師后,整理出來的。
我還找到了她曾經(jīng)的鄰居,了解到她在我爸不在家時的真實狀態(tài)——能爬樓、能做飯、甚至還能和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