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語氣有點激動地嚷嚷,“我怎么就關注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這明明是操心你的人生大事!你怎么一點兒都不著急?”
傅京宴的聲音,夾著幾分剛睡醒的冷淡,說:“用不著,我和你嫂子好得很,一個過去式的手下敗將,也值得我浪費時間,多看一眼?”
秦晝被這話噎了一下,也慢慢冷靜下來,“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昭昭到底是……哎呀,有句老話不是這樣說的嗎?血濃于水!”
秦晝還是憂心,道:“血緣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那么不講道理,可能會讓你之前的付出,功虧一簣。”
傅京宴的語氣很是不屑,“那點血水,早淡了,而且,所謂親情的這點牽絆,根本束縛不住昭昭。
她年紀雖小,卻也有自主的想法。
比起和那人的血緣關系,她跟寧寧更像。”
秦晝沒太懂他宴哥這話的意思,“怎么說?”
傅京宴告訴他,“昭昭忘記姓霍的時候,是自我意識催眠。
她自己主動想忘記的人,即便是以后再記起來,也不會重新接受。
昭昭只會是我女兒,那個人,早在第一次選擇他白月光兒子的時候,就失去擁有這個女兒的所有機會。”
除去一個心理醫生的專業能力,傅京宴也相信昭昭。
她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真是因為她自己足夠通透,認清了霍景舟,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才會自己做出選擇,將霍景舟,以及整個霍家,從自己的生命里遺忘。
又或者,傅京宴還有個判斷,昭昭或許其實根本沒忘,只是不想認而已。
秦晝聽到他這么說,這才勉強放心了一點。
說得也對,人心換人心。
以自家宴哥對孩子寵愛的程度,從來就不輸給那個姓霍的?
要知道,姓霍的,也只是空有生物上的關系。
他可從來沒有為昭昭,做過什么,更別說,盡一個當父親的義務,給予孩子關愛。
秦晝說道:“昭昭那邊是沒問題,但我還是擔心霍景舟不死心,會跑來京都死纏爛打。”
要知道,如今宴哥和他嫂子,那完全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要是來根攪屎棍,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到時京都怕是會有很多人,喜聞樂見。
說不定,那些一直苦苦等待宴哥回頭的豪門千金,還會往上添亂。
傅京宴一臉不以為意,道:“那就來,他若是敢來,就讓他親眼看看,我和寧寧如何恩愛。
屆時,也讓他看清楚,自己是如何目光短淺,錯過了一個多好的女孩。
再說,你覺得我會輸給別人?”
秦晝想都不想,道:“怎么可能輸?”
晏哥這么優秀,誰配和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