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允安都覺得心臟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著,人還活著就要承受剝皮之痛,這是多么殘忍,即便他一個外人聽了大夫的話之后,都覺得無法容忍,更不用提那個時候的云秋雅。
“當(dāng)然沒有告訴云小姐,這怎么能告訴云小姐呢?這件事告訴云小姐,只會讓云小姐傷心難過,云小姐失去了雙親,已經(jīng)夠傷心了,誰會把這種細(xì)節(jié)再告知他呢,把這個細(xì)節(jié)告訴他就是在要她的命啊,我們可沒有那么殘忍。”
大夫搖了搖頭。
“那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云夫人去死嗎?”
溫允安越問越覺得寒氣逼人。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們盡力了呀,而且如若我們上手去阻止云夫人,那么她身上的傷情會更重的,她不斷掙扎,她的身體會一塊完
好的肌膚都沒有露出那鮮紅的血肉…。”
大夫邊說邊皺起了眉頭。
失憶
云坐在病房里看著躺在床上的云秋雅,猶如嬰兒一樣沉睡著,剛才聽到護(hù)士告訴她,云秋雅現(xiàn)在病情穩(wěn)定,但是麻藥還未退去,還不能立刻醒來之后便開心的不得了。
在他心里,她只要知道云秋雅可以醒來,她可以活下去,這比什么都好。
門外的溫允安卻遲遲沒有回來。
她不斷的朝著門口張望著。
夕陽下的余暉落在云秋雅臉上,那張臉上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五天后。
花園里,溫允安和云秋雅兩人都在玩捉迷藏,溫婉兒坐在長椅上,看著倆人不禁皺著眉頭。
兩天前,云秋雅才從昏迷中醒來,可云秋雅這次醒來之后,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不認(rèn)識面前的人都是誰,溫婉兒也是在介紹了好多遍之后才盡力說服了云秋雅。
看著失去記憶的云秋雅,溫婉兒卻覺得比較欣慰。
畢竟失去了記憶就意味著她可以重新來過,可以再重活一次,她可以只做云秋雅,不做任何人,不為誰而活。
“你抓我呀,你抓我呀。”
云秋雅穿著寬松的病號服在花園里肆意的奔跑,身后的溫允安的也是很休閑,跟在他的后面。
“你跑那么快,我哪能對得上你呀,可是你身體才剛剛恢復(fù)好,你不能劇烈運(yùn)動的,你慢一點(diǎn),你慢一點(diǎn),你跑得慢我都追不上你,你跑得快我更追不上你了。”
溫允安跑邊扶著一旁的大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試圖來證明他確實(shí)很累。
“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怎么還不如我呢?我都覺得沒有那么累,你怎么這么累呀?算了算了,不玩兒了,沒意思,我們?nèi)フ彝駜喝グ伞!?/p>
面前的溫允安被溫婉兒好一番吐槽,溫婉兒說完便屁顛兒屁顛兒的奔向了溫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