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宛如,你帶著麥麥早點休息吧,我就先回家了,明早我再過來,要是有什么情況你隨時通知我!”
溫婉兒甩了甩有些麻痹的胳膊,打了一個哈欠,滿臉困意。
“放心吧,不會有差錯的,我離云小姐近,等會麥麥睡著了我就去看看。”玩兒抱著麥麥,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溫婉兒拎著包,摸了一把麥麥的小肉手,便笑嘻嘻出了門。
她前腳剛走,宛如忽然瞥到了床頭柜上一摞厚厚的紙,走近拿起來,里面餓百元大鈔便漏出來。
“婉兒小姐,你這樣讓我們娘兩無以為報啊…。”她喃喃自語。
反復確認
監(jiān)護室內,滴答滴答的機器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賀凌峰坐在床邊,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床上沉睡的云秋雅。
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沒有絲毫血色,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和xiong口有規(guī)律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
賀凌峰輕輕拉住云秋雅的手,下巴在她直接邊緣摩挲,粗糙的胡子磨在她柔軟的手上。
“秋雅,你已經睡了三個月了,究竟什么時候才會醒來呢?”賀凌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房間靜得可怕,只有鬧鐘的滴答聲在回應著他的呼喚。
云秋雅依舊沉睡不醒,毫無反應。
突然,賀凌峰臉上的深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猙獰。
他緊緊攥住云秋雅的手,骨頭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響,仿佛要將它揉碎一般。
“云秋雅,戒指究竟是不是你拿走的?”賀凌峰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除了你,沒人想置我于死地,你要是不甘心,就別再裝睡了,你起來啊!我會和你認錯的,是
人都會犯錯,但犯了錯也不至于就得死吧?那戒指價值連城,除了你沒人知道戒指的事,泉朵朵我了解她是什么人,他和我一樣好不容易站到頂端,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我想不到是誰會這樣做,你要是不想嫁給我,你就告訴我,你給我托個夢,告訴我戒指究竟在哪里啊?”
賀凌峰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中的暴躁和憤怒卻越來越明顯。
他蹲下身子,臉對臉地湊近云秋雅,仔細觀察著她的臉龐。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他那張扭曲的臉龐和云秋雅那張毫無生氣的臉。
賀凌峰的目光甚至連一根睫毛都不想放過,可是,云秋雅依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你這個賤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賀凌峰突然咆哮起來,聲音在監(jiān)護室內回蕩著。
他站起身來,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然后掏出一個注射器。
月光下,注射器的針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