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皺了眉頭。
“這件事怎么不早告訴我?我一直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兒?”
溫允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焦慮和緊張。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別的病房里照顧病人,所以當我找到安安的時候,他就像嚇到了一樣縮在角落里對著墻喃喃自語,我問了他許久,問他究竟怎么了,他一直不說話,眼神卻透露著恐懼,不停的搖頭。”
宛如說話的時候有一些自責(zé)。
“那你后面又是如何知道他看見了云建南呢?”
“我還以為他一直在房間里面待的時間長了,所以出來就有些不適應(yīng)了,并沒有當回事兒,可是自從那次之后,他的精神狀態(tài)就十分恍惚,總是唱沒媽的孩子是根草,我就一直安慰他,說他不是沒媽的孩子,他有父親有母親,父親母親都很愛她,一直照顧他。”
“可是他的狀態(tài)卻變得越來越差,十分嚴重,那一次進入回懟我說他就是沒媽的孩子,說他就是一根草。”
“看著他的狀態(tài)如此差,我也感覺到異常,不停的從他嘴里套話,終于他說他看見了父親,父親手上戴著手銬,他想要過去和父親說話,可是旁邊都是穿著制服警察沒有人理會他。”
宛如說完眼神中還是十分愧疚的,他把安安這次病情發(fā)作的事情全怪罪到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了,反正你是護士你知道怎么樣照顧他,也知道對癥下藥,總之一定要先穩(wěn)住他的情緒,現(xiàn)在秋雅的身體沒有恢復(fù)好,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了安安的精神狀態(tài),她的身體還未好,很有可能會讓她陷入到自責(zé)中。”
溫允安一臉冷凝地叮囑著宛如,同時房間里又傳出了女孩子的嬉笑聲。
房間里面兩個人相談甚歡,而房間外的兩個人卻是一臉沉重于房間里的兩人的狀態(tài),也形成了明艷的對比。
“溫先生你放心吧,云小姐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他肯定不會記得安安是誰,也不會主動過問我安安的事情,但是他也只是暫時性的失憶,過不了多久或許他就會恢復(fù)神志,所以照顧安安是我必要的工作,畢竟我是有責(zé)任的,那天如果我把房間的門關(guān)好,安安就不會跑出來,安安不跑出來也不會看到云先生,自然也不會受到刺激,病情加重,所以我難辭其咎呀,云小姐不怪罪我,但是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云小姐。”
宛如皺了皺眉頭,眉間緊皺著。
“如果云秋雅沒有失去記憶的話,即便他知道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也一定不會怪罪你的,他知道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畢竟照顧晚安本來就不容易,你還有兒子,還有工作上班,錢不一定能解決任何事,所以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情太自責(zé)了,也或許這就是命吧。”
溫允安也嘆了一口氣。
“溫先生你就別安慰我了,這件事情也跟我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也確實是我那天疏忽了,是我粗心了,如果我再仔細一點就不會這樣。”
宛如的聲音里有著非常多的感激,同時聽著房間里傳出云秋雅的笑聲,她那愧疚的心情更為嚴重。
“安安的病就按照正常治療,我也不會告訴婉兒的,現(xiàn)在婉兒的心思也都在秋雅的身上,他應(yīng)該一時也想不到安安,所以你就繼續(xù)給安安用藥吧,如果情況變得更糟了,我再聯(lián)系別的大夫。”
溫允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剛才問婉兒把他趕出來,他沒有地方可去,于是便在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神情慌張的宛如似乎心事重重,一般不停的在走廊來回走動,而在看到他之后眼神更有明顯的焦慮。
于是他便主動問詢宛如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一開始宛如還是支支吾吾似乎不大愿意告訴他。
在自己的追問下,宛如才說出了這件事,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安安的病更嚴重了,以前只要每周固定的打針吃藥,他的病情不會嚴重,雖然已經(jīng)九歲,但是心智依舊和三四歲一樣,但是現(xiàn)在情緒突然變得不穩(wěn),宛如沒有更多
的精力去照顧他。
宛如點點頭之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