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去睡個好覺,天太冷,少折騰。”
“嗯。”
“對了,你有什么喜huan的東西嗎?我讓人給你買。”想到昨天他遲疑的模樣,我又補充dao,“是我送你,不用還。”
“啊。送我么?”我發現他似乎很喜huan發chu一些單字音,張郃想了會兒,:“給我一塊木tou吧。”
我沒想到他的愿望這么簡單,這么容易滿足。我只需要付chu微不足dao的一diandian,就可以實現他的渴望。
“你沒什么其他想要的了嗎?”
“嗯。沒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過了半晌默默開kou:“謝謝。”
手xia的人辦事效率很gao,當天xia午就nong來了塊木tou,我讓他們給張郃送去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又chu現在我帳里。掀開被zi的那一刻我簡直又氣又好笑。
“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讓你回去睡覺嗎?這么冷的天,我昨天給你的披風怎么不披著。”
他倒是很自覺地從我被zi里chu來,又是只穿一件里衣,連我上次給他的披風都不知dao哪里去了。
“義父讓我過來陪你。”
“披風怕nong臟了,我沒法還你。”
我無奈:“不用你還。”
今晚我總歸是要睡覺的,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又送了他一件披風,好讓他披著離開。
再后來見張郃,卻是無意的偶遇。
我不小心撞見他時,他正低tou輕輕吻了xia雙手捧著的木牌。那木牌的雕花看著有些yan熟,但是我一時半會兒沒想chu是什么。
他也看到我了,開kou就是dao歉:“對不起,我……我今天shen上有dian疼。”
他的話前言不搭后語,我沒聽懂他在講什么。但他說有一dian疼,那想必是極疼了。
我把他帶回去給他ca藥,一看傷kou,果然。他手上有很多新鮮的刀傷,由于傷kou不注意保護,已經發炎,而他shen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新的舊的,有的甚至已經潰爛,看得我chu2目驚心。
“疼嗎?”我忍不住問他。
“習慣了。”他淡淡地回答。
后來我猛然想起,那雕花不就是我披風上的紋飾嗎!
也是后來我才知dao,那天他也是一夜沒睡,不是沒睡好,而是不敢睡。他確實怕冷,但不是我的帳篷里冷,而是他平時睡的地方太冷。
他那天問了我這么多問題,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了很久,發現他那天原來想說——
“我怕買不起,更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