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滿滿目光審視著她,半晌,沉聲:“真的?”
“真的真的。”成月圓連連點頭敷衍。
路滿滿神色緩和了些,下一秒,又指著自己腦袋,大聲抱怨:“那我就傷得輕嗎?我都腦震蕩了!”
“哦哦……”成月圓像哄小孩,盡量順著他,伸手在他頭頂懸浮摸了兩下,面上關切,語氣柔如水:“那是很嚴重了,暈不暈啊?想不想吐啊?”
突如其來的熱絡,叫路滿滿愣了下。
他磕磕巴巴,音量放低了些。
“嗯、嗯……是有點暈……”
成月圓扶住他,往病床去:“快躺下吧,要多臥床休息才行。”
路滿滿乖乖躺下了。
眼睛卻還一直望著她。
也沒察覺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哄好了。
這一呆,就跟著在醫院呆了叁天。
期間,成月圓兩頭跑,誰也不得罪。
宋頤可仍舊對她頤指氣使,好像不折騰折騰她,心里不舒坦似的。
成月圓忍了,不過是些小事,小不忍則亂大謀。
路滿滿那邊也不省心,明明就沒事,硬是裝得好嚴重,稍不順心就拿自己是病人的雞毛令箭對她進行道德譴責。
成月圓能怎么辦,哄唄。
前腳哄完,后腳她就進了宋頤可病房。
護士剛給他換了藥,推著車出去了。
宋頤可低頭扣著扣子。
成月圓這才發現他肋骨上還綁著繃帶。
他突然停下動作,皺了眉,原來是衣服被藥水弄臟了,浸了好大一塊黑黢黢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