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晴夜走過來了,語氣聽不出悲喜,表情也瞧不出情緒。
“你什么時候跟他見過?”他站在成月圓身邊,守護(hù)者的防御姿態(tài)。
成月圓也察覺到了,他哥微妙的不喜,有些吞吐:“額……幾個月前,出差的時候剛好遇到。”
丁盛安笑意淡去眼神微妙:“我認(rèn)識這里的后廚,他們做了些無花果點(diǎn)心準(zhǔn)備明天慈善義賣,需要人提提意見,月圓,你可以幫這個忙嗎?”
“啊?”成月圓看她哥一眼。
丁盛安寬她的心:“多少年沒見了,我看你哥好像有很多話想單獨(dú)跟我聊,如果你愿意成全就太好了。”
“嗯……好。”她能說什么?只有點(diǎn)頭。
有人上前來給她引路,成月圓再次看了他們一眼,便跟著那人走了。
“腿怎么了?”成晴夜微抬下巴,首先打開話匣。
丁盛安卻不回答,勾勾食指示意他走近。
成晴夜走過去了,丁盛安輕聲:“湊過來點(diǎn),有句話早就想跟你說了……”
成晴夜其實(shí)已經(jīng)知道他要干嘛,卻還是彎腰將臉湊近。
不出所料,面門猛地挨了一拳。
他倒在地上,鼻腔感覺一股熱流,伸手一抹,右邊鼻孔流了血。
臉上的血漬擦花了,他冷冷抬眸,幾分邪魅。
輪椅上的丁盛安,同樣觀感驚艷,殘缺只會叫他呈現(xiàn)一種更加掐人咽喉的美感。
“你他媽就不是個人,你自己也知道吧?”
成晴夜反倒笑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你怎么罵,再來幾拳也行。”
丁盛安只會更來氣,近乎咆哮:“你不該打嗎?!老子把身世告訴你,當(dāng)你是最好的兄弟,你呢?你出賣我!這些年我跟我媽只能躲在外面,是你把她變得見不得光,惶惶終日,抑郁住院,你他媽還有人性嗎?”
成晴夜聽到這些愧疚嗎,愧疚,但他不后悔,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么做。
“你媽媽,還好吧?”
丁盛安喘著氣,情緒稍平復(fù)些,目光懨懨:“療養(yǎng)院呆著呢,每天除了看看電視,什么也干不了。”
“挺好,”成晴夜難得抽煙,叼嘴里,又掏出一支遞給他:“每晚看看新聞聯(lián)播,也就見著你爸了。”
丁盛安剛接過煙,聽到這,青筋冒起,左腿一蹬狠狠踹在他xiong口。
“說不了人話就給老子閉嘴!”","chapter_title":"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