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將人家給氣走了,直把顧文才給急得,恨不能要吐出三升老血。
他只能干瞪著一雙大眼,無助的盯著床帳,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只認得錢的老娘呢?
這是連他的性命和身體都完全不顧了呀!
再說了,要不是他娘昨天在村子里滿處宣揚,說他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那瓶精貴的藥粉子能被人給惦記上嗎?
想到昨晚屋子里的動靜,他隱約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翻窗直接進了他的屋子。
站在屋里看了他好一陣子,才拿走了桌上放著的藥瓶子。
只可惜他喊也喊不出來,屋子里光線昏暗又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藥給順走了。
“兒啊!你也別急,咱們這傷一天好過一天,沒有那吳大夫,咱們?nèi)ユ?zhèn)子上找保和堂的大夫去。”
“哼!咱別的東西沒有,這點兒看病治傷的銀子,還是有的。”胡絹子一邊安撫著顧文才,一邊給他擦拭著身體。
聽著他娘在耳邊的絮絮叨叨,說著大話,顧文才只覺得有種生無可戀的無力感。
楊樹村的小山腳下,李同手握著從顧文才屋里順來的藥粉子,心情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不過是聽說那小子醒了過來,趁著夜色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可沒想到一進了屋,居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藥粉子的味道。
雖然屋里有十分濃重的臭氣,夾雜混合在一起,令人十分作嘔。
但他還是敏銳的發(fā)覺了那瓶特殊的藥粉。
那正是他舍不得用,托鏢送去交給主子的藥粉子。
他十分肯定這絕對不是同一瓶藥粉,可是一個遠在山村里的二混子,又是從哪里弄到的這種奇藥呢?
他站在顧大混子的床邊,思索了良久,終究沒有當(dāng)時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
只有留著這小子,才有可能繼續(xù)探查這藥粉的下落和來源。
李同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從瓶子里,倒了一點點藥粉在布巾上,然后又仔細的敷在了自己的傷處。
頓時那熟悉的藥效,熟悉的感覺全都回來了。
他不由得舒服的輕輕嘆了口氣,只盼著那顧家能再多弄些這種藥粉回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