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掌印清晰的印在臉上,沒一會兒便腫了起來。
她被揪著頭發也沒法跑,只做了短時間農活的她,力氣更是沒有胡絹子的大。
“娘!我沒有……我不是要偷吃。”她只能一面不住的反駁著,一面伸手護住自己的臉頰。
“還說沒有偷吃?我剛才從你手里搶走的是什么?
你還真是糞坑里頭插棍子,真能給老娘狡辯啊!”
胡絹子心疼的看著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雞,直氣不打一處來。
虧得她辛辛苦苦省吃儉用的,結果卻娶了這么個敗家娘們進門。
見實在爭不過,蕊兒難過委屈地嗚嗚直哭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鬧什么呢?”
顧友長剛殺完了雞,在后院洗個手的功夫,便聽到前院鬧騰得厲害。
一聽是他那老婆子回來了,不由得一臉的不悅。
這是在縣城里玩兒夠本了,終于舍得回這個家了?
“當家的……”一見到自家男人,胡絹子倒還委屈上了。
回想起自己在縣城第一晚受的那些罪,腳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哎喲!老婆子,你這是怎么了?還哭上了呢?”
顧友長也沒想到自家老伴一把年紀了,還能當著小輩的面哭鼻子。
雖然那一臉的褶子毫無美感可言,尤其是跟同樣梨花帶雨的蕊兒站在一起時,那更是像東施效顰一般的可笑。
可他卻是個精的……這種時候,他要敢笑出聲,那可就真是要鬧個沒完了。
演嘛!誰還不會了?
他急忙關切的上前去,一把扶住了胡絹子。
“出什么事了?這幾天你在縣里受委屈啦?”只短短幾句話,胡絹子的眼淚便掉得更兇了。
“當家的……我在縣城可是遭了大罪呢!”
胡絹子一邊哭,一邊將在縣城里遭遇的那些破事說了一遍,其間還不嫌惡心的擤了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