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毫無懸念的拿到了四十兩的銀票,便二話不說的將宅子的鑰匙交給了丁春。
他揣著銀票背上大包袱,便像一陣風(fēng)似的往泰安鏢局快步走去。
此時他也顧不上屁股上的疼痛,走起路來明顯的能看出深一腳淺一腳的樣子。
可是為了近在眼前的前程,他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看著空間移動距離已經(jīng)確實所剩不多,顧千蘭只得略感遺憾的轉(zhuǎn)身打道回府。
想來已經(jīng)湊夠五十兩銀子的李同,無論如何都能說服那位黎總鏢頭,幫他把藥瓶給送出去。
至于到時候他想在手頭上,再留下一兩二兩的過日子,想必黎總鏢頭,也不至于會不賣他這個人情。
雖然她很想知道李同背后的主子,到底在什么地方,究竟是誰。
可是看李同跟黎總鏢頭那熟悉的程度,這趟托鏢他們倆人間的對話,壓根連絲毫地址和姓名都不曾提及。
指望著能從中知道李同的藥送去哪兒,送給誰怕是很難。
除非她能從頭到尾的跟在押鏢人的身邊,直到目的地。
否則怕是很難從這趟托鏢的事上,打探到李同背后的主子。
可是想到她現(xiàn)在身邊這一大家子人,還有即將要辦的入宅宴,樁樁件件事情都離不開她。
她輕聲的嘆了口氣,也罷。
總歸這長長的魚餌已經(jīng)放了出去,大魚上鉤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看著李同走遠了,顧千蘭這才戴著幃帽從空間里出來,緩步向著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
臨近之前顧文翰進去的那間院子,她停下了腳步。
看了看空間內(nèi)移動功能所剩的距離,她還是安奈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閃身進去準(zhǔn)備一探究竟。
院子里靜悄悄的,看上去顧文翰此時并不在家。
與顧千蘭所租住的小院相比,這里顯得面積要更小一些。
院子里搭著個涼棚,棚子下面一個石桌,四個圓形的石凳擺放有序。
最讓顧千蘭感到意外的是,涼棚的一旁竟然還樹立著一個木質(zhì)的秋千架。
除此之外,院中并沒有水井,想來顧文翰每天用水,還需要去巷尾的公共水井挑水才行。
再或者他也可以每天花上幾個銅板,雇人幫他挑水,甚至是清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