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村子里一些嘴碎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沒邊沒影的事情,都能給你扯得跟真的一樣。”
“依我看,余村長可是個老實人,對你和家里人都挺不錯的。”
田槐花不是不知道自家侄女,前段時間的懶惰和荒唐。
可她到底只是個姑媽,且還是個平時來往并不密切的。
有些話輪不到她去多嘴說教,可眼下捕風(fēng)捉影的瞎猜,就有些過份了。
田杏兒抬起頭,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他們老余家沒一個好東西,大哥大嫂今天給當(dāng)家的,送了個大姑娘過來。”
“說是……說是要給他開枝散葉的。”田杏兒只要一想起之前那剜心的一幕,就心如刀割般的難受。
“眼下……眼下他們兩個人,正在我們平時睡的那個屋里,干著那等子事情呢!”田杏兒的面容幾近扭曲的說道。
“你說什么?”聽大侄女親口說出這話來,田槐花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你說得可是真的?”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村長家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這……簡直是欺人甚!他們這是欺負(fù)咱們田家沒人了不成?”田槐花一巴掌拍到一旁的桌子上,一時間氣得七竅生煙。
“嗚……嗚……嗚……姑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田杏兒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再次涕淚橫流的哭了起來。
田槐花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心里卻一點兒主意也沒有。
對方可是余家村的村長啊!更何況余家在村子里,可是最大的姓氏,他們姑侄兩個勢單力薄的。
縱然是再怎么有理,說到底也只是兩個人微言輕的女人。
“你先跟我說說,你大哥大嫂今天帶回來的,是個什么樣兒的姑娘?”田槐花不禁好奇的問道。
聽姑媽問起,田杏兒這才止住了哭聲,仔細(xì)的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她當(dāng)時只顧著生氣撒潑了,甚至沒有問一句那姑娘的來歷,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想了半天,她只得不好意思的說道:“姑媽,我……我只知道那個姑娘叫做希月,是大哥大嫂跟當(dāng)家的商量好了,買回來給開枝散葉的。”
“至于其他的,我當(dāng)時實在是太過生氣,心里亂得很,什么也沒來得及問呢。”
田杏兒不由得有些后悔,她當(dāng)時不該什么也不管的亂發(fā)脾氣的。
要是她沒將大哥大嫂他們氣走,或許當(dāng)家的跟希月倆人現(xiàn)在,還不至于……
田槐花敏銳的聽出來,那個叫希月的姑娘竟是他們買回來的,一顆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不是良籍的就還好,奴籍的姑娘,生死和將來還不是握在主家的手上。
“你確定那個叫希月的是買回來的?那她的身契呢?”
只要能把那姑娘的身契拿到手里,還怕她將來為余村長開枝散葉嗎?
再怎么樣,那都翻不起個浪花來啊!
這么想著田槐花不禁覺得,余家人做事情,還是挺有分寸,也沒有太過為難田杏兒。
只要杏兒做正妻的地位不會動搖,一個奴籍的女子,又能把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