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還不覺得如何,畢竟她家男人的死,可能跟弟妹都有些脫不了干系。
只是為了家里的未來,她才不得不將心頭所有的懷疑和怨恨全都忍了下來。
丁鹽一聽這話,心頭的激動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這是算什么?無意間的一個念頭,居然就替他們兄弟幾個,找到了個在顧宅內部當差的人家?
他這是交了什么樣的好運氣?
他差點高興得蹦起來,忍了又忍這才沒當著這個小嫂子的面,表現得太過失態。
可他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他心底所有的情緒。
“這么說小嫂子家的弟妹,在顧宅當下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這么一層關系,想必你找他們借些鍋碗,并不是什么難事。”
他的心里樂開了花,幾乎要不顧一切地沖回租住的小院子,告訴他那幾個哥哥這一好消息。
他丁鹽也是個有本事,能幫大伙分憂的人呢!
呂氏頓時不高興地板起臉來。
“小哥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了。”
她雖然對自家弟妹萬分看不上眼,也懷疑她間接害死了自家男人。
可真正聽到別人說她是顧宅的下人,她卻是萬般不樂意的。
“我那弟妹是在顧家做工干活,可卻并不是什么顧宅的下人。”
“她每個月是要拿月錢的,而且并沒有簽什么賣身契。”
托老余家的福,如今余家村人人都知道了,奴籍和良籍的區別。
也知道他們這些泥腿子,日子過得雖說清貧,但也比做奴籍要高大上得多。
起碼,他們不必擔心自己的小命,會因為主子的一句話,或是一時的不高興,隨意便打殺了去。
就好像那個汪府的小廝,還有那個汪家的大總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他們可是人前看起來風光,結果一轉眼,小命便丟在了余家村。
被自家的主子隨意下令打殺了,甚至不需要什么重大的理由。
呂氏只要一想想那個尸體被丟到后山去的小廝,就覺得后脖頸一陣陣發涼。
“怎么?顧宅還請你們村子里的人,過去干活啊?”
丁鹽一聽,不由得心頭一動。
七哥怕不是昨晚就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今天一大清早便摸去了顧宅,輕輕松松地討了份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