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作為一個并不缺乏經(jīng)驗,也對自己這位心上人極為熟悉的成年半精靈,貝里安不需要任何解釋就能知道辛西婭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青年男女間,對于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需要的只是彼此交換一個眼神。
很難說得清是誰先按住對方的腦后,將撩撥的輕啄,變成了急不可耐的撕咬與吮吻。
似一顆石子投入湖面,情欲的漣漪在水汽中升騰,回蕩,直至二人都徹底溺斃其中。
辛西婭的雙臂勾著貝里安的脖頸,拽著他被水流打濕的銀發(fā),把自己的唇送到他的侵略范圍。
貝里安如何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舌頭抵進(jìn)她的口腔,唾液大量地分泌,被他攪動著,含糊了彼此愜意的喟嘆,融入不間歇的水聲。
第一個吻,是在窒息的錯覺中,交迭唇舌間溢出的不知是花灑流淌出的熱水,還是沒來得及吞咽的涎液。
纏綿,美妙,可惜遠(yuǎn)不足以讓任何一方滿足。
貝里安的手愛憐地在辛西婭的臉頰逡巡,揉捏著她的耳尖,眼眸一瞬不瞬。
而辛西婭也適時地展現(xiàn)出了罕有的馴服,輕蹭著他的掌心,盈滿水光的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狡黠與挑逗。
亞麻色的長發(fā)被完全打濕,如同海藻般黏在白皙的頸側(cè)與赤裸的胸口,欲拒還迎地展示著綽約的身姿。
貝里安幾乎立刻想到了傳說中的水妖――那種利用美貌與歌聲,引誘著旅人主動溺斃于深淵的魔法生物。
會是像她一樣嗎?這樣氤氳著水汽的美麗?
“都打濕了……”在他胡思亂想間,水妖踮起腳在他的耳邊蠱惑,潮濕的指尖從蹭開的紐扣間探入,“需要我,幫你脫掉嗎?”
她的指節(jié)裝作不經(jīng)意地掠過他胸前的凸起,在他顫抖時,赤裸的身軀緊貼著他,熱情地占據(jù)著他的視線。
白得晃眼。
平坦的小腹貼著他的下身隔著衣物磨蹭扭動,讓早已興奮的器官刺激地都有些生疼。
勾人得毫不掩飾。
貝里安絕望地意識到,此刻即使她說要他的靈魂,他恐怕也會欣然奉上。
“要……”沙啞的音節(jié)從貝里安齒縫中擠了出來。
他的呼吸愈發(fā)粗重,滾燙的氣息抑制不住地噴灑在辛西婭潮濕的面頰,清雋的眉眼都因忍受欲望而變得扭曲。
但他仍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被動地接承受她在自己的身上作亂,期待著她給予更多。
吟游詩人的手極為靈巧,彈琴,揮劍,甚至撬鎖,都能在她精妙的控制下如表演般優(yōu)雅。
脫去男人的衣服,就更是易如反掌。
她在細(xì)細(xì)的水流中用唇舌勾勒著貝里安勁瘦精壯的身形,從戴著項鏈的脖頸開始,品嘗著白皙的肌膚下流暢的肌肉線條――血統(tǒng)帶來的纖細(xì)讓他在成年多年之后,仍帶有少年般的美感。
即便拋開最初讓她注意到他的,那些難以宣之于口的原因,他的外貌與身形也是她偏愛的類型。
暗含力量卻依舊美麗纖細(xì)。
區(qū)別于托拉姆那種戰(zhàn)士般的肌肉賁張,貝里安這樣的類型能在輕易勾起她的欲望同時,不會因太強(qiáng)的侵略性讓她感覺壓抑。
她可以掌控他。
從身到心,只要她愿意,他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