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且先放在心底,花滑比賽的傳統就是想拿到更高的打分待遇,便必須刷裁判的印象分,慢慢來吧,只要能一直表現得優秀,打分待遇時也是可以提升的。
哪個世界級運動員不是這么從萌新時期奮斗起來的呢?索尼婭在上屆冬奧就該奪冠了,結果被人拿裙子太短說事,直接成績無效,人小姑娘也沒說放棄花滑呀。
這么一想,張素商就坐在旁邊看比賽,一雙眼睛瞪得和寫輪眼似的,就指著從正在比賽的吉利斯身上復制點什么值得參考的技術下來。
看到最后,他發現這家伙的滑行實在是太可怕了,對別人來說,使用冰刀在冰上畫圖案是需要精細操控的事情,可對吉利斯來說,這些動作就和玩似的。
這、這已經是天賦型能力了,張素商也復制不了,而且根據他的目測,吉利斯的跳躍能力沒比博克差,甚至隱隱有點超越的感覺。
要不怎么說人家是上古神獸呢,真強啊。
米沙看得神情凝重。
“吉利斯在拼命。”
哪怕是上一屆冬奧的時候,他都沒見吉利斯滑出現在的水準,或許張素商表現出了碾壓級的實力,可吉利斯一點也沒放棄比賽,甚至拼上全部迎敵,這樣的精神何嘗不值得敬佩?
場邊的索尼婭的表情也放松下來,雖然教練上場前擺著一副輸了也不怕的光棍表情,但他果然是不甘心輸的。
只要吉利斯還有拼勁,那么作為運動員,他就沒有真的輸掉。
這一天的比賽結束時,排名再次發生易位,張素商落到第二名,而米沙排到第一,但小伙子看起來并不高興,他心里很清楚,這個第一是占便宜占來了。
但凡張素商換個國籍,這會兒也該拿9個6分了。
本場比賽共有9名裁判。
在回程的路上,有人在后面大叫張素商的名字。
“張桑!蘇珊!蘇珊!”
有人在背后狂跑,繞到張素商面前停下,喘著氣,興奮的看著他,他是個小個子,看起來一米五出頭,穿一身西裝,打扮得人模人樣。
小個子用英語自我介紹“您好,張桑,我是日本駐奧地利大使館的小澤,方才我在觀眾席看到了您的精彩表演,真是我們亞洲人的驕傲啊。”
張素商面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禮貌的回道“謝謝。”
小澤“我認為以張桑的實力,才應該是短節目的第一名,可惜這些運動項目總對我們黃種人抱有偏見,所以我們更要團結一致……”
張素商正要回一句要團結也不和你們團結,旁邊的米沙、盧卡斯、娜斯佳、馬克西姆、彼得的臉色就黑了。
尤其是彼得先生,他有個親哥哥在1904年死在遼東半島。
娜斯佳一把拉著張素商的胳膊,扯著他往前走“教練,米沙說要再給你燒水,咱們走吧。”
張素商從善如流的跟著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問“娜斯佳,你覺得附近有意大利炮賣嗎?”
盧卡斯一臉懵逼的問“意大利炮?秋卡教練,這里是維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