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商首先問她“你要做新節目嗎?還是就現在的節目進行改編?放心,無論是哪個選項,我都能保證你的節目觀賞性。”
安菲薩選了改編,對她的選擇,張素商倒不意外,這樣可以免去情緒的磨合,留更多時間給技術。
他們的時間太短,張素商觀察了一下小姑娘的技術基礎,她的滑行比娜斯佳差一點,柔韌卻更好,而且她也是個中心偏低的小個子,很適合練習跳躍技術。
張素商迅速把奧洛夫和吉賽爾召喚到了冰場,請求他們將安菲薩的《四季o37b9》、《四季o37b11》改編成更加有表現力的模樣。
這兩首都是柴可夫斯基《四季》套曲的一部分,前者是9月的狩獵,曲調活潑的像是開學季的熊孩子,后者則是11月的雪橇,聽起來優美得像是看著雪景由遠及近,一點沁涼落在鼻尖。
顯然,老柴就是俄國古典樂界的電和光,永遠的神話,無人可比的suerstar,在流行樂誕生之前,他就是西方音樂愛好者越不過去的大山,而此時距離貓王唱出流行樂第一炮《監獄搖滾》還有起碼30年,他也甭指望現在能看到流行樂出現在花滑的賽場上了。
張素商“兩個節目都各加一組躬身轉接貝爾曼。”
奧洛夫一頓,看向安菲薩的目光就多出了一份同情,吉賽爾打量了一番安菲薩,點頭“可以。”
這下所有人看安菲薩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
安菲薩摸不著頭腦,轉頭問米沙“躬身轉我知道,貝爾曼是什么?”
米沙十分和氣的解釋道“是一種很美,但對柔韌要求巨高的直立旋轉姿態。”
安菲薩哈哈一笑“要求再高還能高過娜斯佳的提刀燕式旋轉嗎?”
娜斯佳嘆氣“傻孩子,提刀燕式旋轉的外號是半貝,意思就是柔韌需求只有貝爾曼的一半。”
張素商“這點時間頂多夠她練出一種跳躍的,拿銅牌都未必夠,不過安菲薩的柔韌基礎還行,加強旋轉吧,安菲薩,你要做好貼膏藥的準備了,吉賽爾,她的腰背柔韌交給你。”
吉賽爾擼起袖子“知道了。”
安菲薩“誒?”
張素商也一揮手“你今天的冰上訓練結束了,和吉賽爾走吧。”
安菲薩被拉走了,盧卡斯看著她的背影,意思意思抹了下眼角,魔鬼吉賽爾曾在一周內把盧卡斯的腿掰到可以劈叉的程度,其殘忍無情又豈是尋常人能想象的呢?
他又看向盤腿坐在場邊,拿螺絲刀擰冰刀與冰鞋連接處的張教練,心想,米沙也開始練習三周跳了,他也練成了2a,現在可以跟上他們的訓練進度了,但張素商在離開維也納前,將他的技術分享出去了不少,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用意,但世錦賽的領獎臺競爭激烈程度,恐怕會比以前更高。
“他為什么要毀掉自己的優勢呢?”盧卡斯喃喃。
馬克西姆聞言,淡淡掃他一眼“你不懂,如果他不這么做,說不定在哪一天,賽場上就沒有中國人的影子了。”他是沙皇時代出身的人,他經歷過這個國家最貧苦的時刻,吃過苦,7個兄弟姐妹里長大的只有3個,唯一的妹妹為了吃飯做過女支女,他太懂社會對個人命運的影響力了。
秋卡一定是很想保留中國人在國際賽場上的影響力,才放棄了巨大的技術優勢,不過……馬克西姆看著張素商上冰的身影,心想就算張素商將收緊和核心發力的技術傳出去,那些人就能撼動他嗎?不一定吧。
這人可是他接觸花滑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天才。
在結束這天的訓練回家時,張素商在他家門口看到阿列克謝和一個亞洲男人站在家門口。
他意外的眨巴眼,看阿列克謝,這誰啊?
阿列克謝搖頭“我不知道,他說要找你,但我沒帶鑰匙,所以我們一起在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