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脾氣太沖,總讓超人哥擔心張素商哪天禍從口出,這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張素商的小命就要打上個危字。
之前張素商已經被矬子雇傭的小混混拿刀送進醫院一次了!
吳大使心想,這孩子的確是圣彼得堡格勒大學那幾個留學生里最有少年意氣的。
張素商念書只能說是這年代普通的學霸水準,他沒伍夜明、李源那么夸張的科研天賦,也沒有蔣靜湖稀里糊涂就超神的醫術,更沒有修多個學位,卻在體育、寫作方面迸發出了更大的潛力,而且他還高挑英俊,作為運動員和作家都頗有名氣和人氣,是個妥妥的天之驕子,很多時候便肆意些。
這種人本該天生是資產階級的一員,但當初張素商才來俄國就想法子聯系組織打入黨報告,之后更是各種相應組織的安排,黨性十分堅定,熱情更是滿分,他一開始便旗幟鮮明的站在無產階級這邊,背叛了他出身的資產階級。
此類人被稱為“高貴的背叛者”,他們的高貴與血脈、財富無關,靈魂卻是高潔的。
就是小張敏銳度不高,常常讓人操心他的安全問題,最終不得不一致認同這位小同志更適合先茍在國外。
就連錢干事開始使手段時,國內一些同志也想法子找報紙發文,提出運動員旅途勞累會影響在奧運奪牌,不必為了一時面子把人家硬喊回來,只是他們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這種理性的聲音沒能占據上風。
大家看到張素商就地拿紙開始唰唰唰,不由得疑惑:“秋璞,你在做什么?”
張素商:“我要寫文罵那個錢干事!”
跟過來的蔣靜湖:“你是打算真身上陣罵他嗎?”
張素商理所當然:“肯定是真身啊?!?/p>
他行的端坐得正,開大號和人罵戰也絲毫不虛。
眾人:……
這孩子總是活得這么頭鐵,真讓人憂心啊。
應張素商的要求,他寫出來罵錢干事的文將會被發回國內,并有組織里有相關人脈渠道的同志發到各大報刊上刊登,以保證取回一部分輿論陣地。
張素商在吳大使那里寫的是澄清,即他并沒有提前收到回國的邀請,當錢干事先斬后奏把信發到他手上的時候,僅剩的時間已經不夠他回國溜一圈,除此以外,他對錢干事的所作所為提出嚴厲的批評。
不管您多想拿運動員賺名聲,但這不是體育委員會的干事該有的作為,你們要做的是支持國人里好不容易出來的運動員去外比賽,成為我們的支持者,而不是我們爭奪獎牌時的阻攔者。
張素商甚至還難得爆了把手速,兩天世界寫了一萬字的短篇,名字就叫《淺薄》,寫的是一個姓淺名薄的男人做了官,卻總不想著干實事,只想攀上其他有能力的人,利用他們去博取績效。
在這篇文里,張素商運用了類似于《低|俗》、《瘋狂的石頭》的環形敘事結構,以及大量的黑幽默。
比如“淺薄看到那姑娘,只覺得她美貌,他要登報告訴大家這么美貌的姑娘是自己治下出來的,再拉她出去走一圈,好彰顯自己的能耐”、“那條狗格外神駿,他要拉出去走一圈,彰顯自己治下的和睦”。
他用自己的文筆,描述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喜歡彰顯自己能力但實際上干啥啥不行,百姓們吃不飽、穿不暖、住不上房子的昏庸形象。
張素商自己寫得挺high,別人看得就格外無奈。
錢干事大名就是錢博,張素商這么寫,離指名道姓諷刺人家也只差兩個字了。
接到那疊厚厚的稿子時,吳大使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你新書寫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