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夜明跟在他身后:“看來你已經很適應火車了。”
張素商:“還好啦,要是大半年不坐車,我肯定又會變回原形,啊,瓦斯奇卡!”他大力朝不遠處揮手,就見尼金斯基在接車的人群里艱難的朝這邊擠。
等他過來了,伍夜明十分驚訝:“你是一個人來接我們的?”
尼金斯基將差點被踩掉的鞋子重新穿好,咧開嘴:“馬克西姆和米沙、盧卡斯本來也要來,我讓他們先去給你們買船票,我來接就好了。”
他伸手把張素商胸前掛著的背包扒下來掛自己身上,帶著他們離開火車站,熟門熟路的召了馬車夫,一路到了靠近海港的旅館。
張素商和伍夜明啥也不用操心,路上還被尼金斯基請客吃了路邊小店賣的肉餅。
伍夜明小聲和張素商念叨:“我覺得瓦斯奇卡已經徹底病愈了,就算現在把他丟到異國他鄉,只要有錢和證件,他也能過得不錯。”
張素商嘆氣:“別提了,自從靜湖治好了他和老阿諾德,博克看靜湖的眼神就和看神一樣。”
幸好蔣靜湖的名聲到底只在親友圈和俄國地區流通,不然張素商真擔心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蔣靜湖要如何獨立面對上門求醫的狂暴病人。
他那小身板,真遇到醫鬧的,跑都困難。
張素商當然不知道葉甫根尼教授已經和醫院院長討論給蔣靜湖把診室挪到骨科旁邊了……眾所周知,骨科醫生治病的方式和木工相似,個個膀大腰圓、力量出色,俄籍骨科醫生關鍵時刻完全可以當保鏢使。
自從院長的老母親中風癱瘓后,院長就下定決心把小蔣大夫當寶。
張素商抵達旅館時,很自然的跑去前臺,準備辦理入住,前臺的阿姨很歉意的說道:“我們已經沒房間了,沒有了!”
整個俄國運動代表團都住這附近,加上港口的工人、商人,他們哪里還有地方給臨時住客?
尼金斯基拉過張素商:“你有房間,米沙和盧卡斯申請了三人間,我和馬克西姆也是住三人間。”
那空出來的床位就是留給他們的。
這時米沙和盧卡斯正好抱著列巴走進旅館,看到教練的身影,兩個年輕人也驚喜的叫了起來。
“秋卡!”
馬克西姆紅光滿面的迎過來:“哈,我們的老大終于來了。”
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張素商所有的行李都被學生們扛到房間里,而他本人只要吃著列巴,喝著娜斯佳、安菲薩帶來的熱牛奶,再往床上一躺就行。
吉拉甚至在給自己打洗腳水的時候,順手把他和尼金斯基的熱水也打好了。
張素商:沒想到我這些徒弟還挺孝順。
他飽飽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便和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上船。
然后他就趴下了。
正如他之前和伍夜明說的,大半年不坐一樣交通工具,他的適應力就會迅速退化,各種不良反應也會席卷而來。
幸運的是,他的學生、朋友們都很愿意照顧他。
于是在躺平聽海浪聲的時候,張素商還有閑心想,我的稿子已經托阿列克謝轉交給葉戈爾編輯了,想來這時《琴聲》已經準備登報了吧。
真想知道讀者們看到他的新連載時是什么表情啊,嘿嘿。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