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從固定的作者手里收到的稿件,都已經有了固定的去處,在什么版面刊登,還有排版都做好了,現在抽調其中一篇的話,豈不是拆東墻補西墻,又來一個新的空缺?
就在此時,葉戈爾一敲桌面,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他興奮的站起,揚起手中雪白的稿紙。
“主編,我這兒有好稿子!請您來看看這篇《列車上的驢叫聲》,我敢肯定,它的有趣程度超過了我們從1月到現在收到的所有文章!”
葉戈爾平時在報社里是個悶葫蘆,只知道埋頭干活,這么大聲的說話還是頭一回,一時間大家都被激起了興趣,齊齊涌過來,圍著看那名字古怪得很的文章到底是什么內容。
稿件不厚,也就幾頁紙,如果說看看完,大家都議論紛紛。
“沒想到兇手居然是死者的父親,他們的感情糾葛太復雜了。”
“雖然篇幅不長,但我感覺看了三代人的感情戲。”
這篇偵探破案流程不算頂頂復雜,但卻塞了滿滿的狗血,讀完后頗有圍觀群眾吃瓜吃到飽的滿足感,兼之主角的性格有趣,笑點十足,笑完以后,大家還能和主角二人組一起罵那個死者真不是個東西。
可罵完了以后,主角的一句話也令人深思。
“現在我們自然知道了死者不是好人,兇手也有其為難之處,可當法律無法有效的懲罰壞人,為好人討得公道,而讓好人憤怒的拿起武器時,我又感到無比哀傷,因為他們將會為這場不得已的犯罪賠盡余生。”
而他的搭檔瓦西里回道“但犯罪就是犯罪,它永遠都是錯誤的。”
主編約瑟夫拿起這幾張紙,沉默了一陣,格里高利副主編期待的看著他“這篇偵探質量的確很高,如果是它上周四的趣事欄目的話,我想效果不會差。”
約瑟夫緩緩點頭“你是對的。”
葉戈爾眼前一亮,他用雀躍的語氣問道“那我現在就去郵寄稿費給這位作家了?他住在瓦西里島,說不定是格勒大學的老師或學生,現在寄,他很快就能收到了。”
約瑟夫沉吟片刻,搖頭“不,既然他也是本市,不如直接去找他。”
這位主編面露果決“《列車上的驢叫聲》的結尾很明白是新事件,我想這只是一個長篇故事的開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看看之后的稿件。”
如果這位名為“秋卡”的作者寫作水平穩定,之后的故事和《列車上的驢叫聲》是同檔次的質量的話,他們完全可以長期向對方約稿!
約瑟夫真的受夠派克的酒癮了,他正迫切的希望找到一位水平不遜于對方,而且不會拖稿的作者來接派克的班,而秋卡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再次伸手,葉戈爾會意的將信封遞過去,那上面有著作者的具體地址——圣彼得堡市,沿岸街338號,一樓4室。
沿岸街此時還沒有后世的繁華美麗,而只是學生們經常租住的一處地方,因為離格勒大學比較近,那邊也開了不少店面。
格勒大學是整個俄羅斯最好的大學之一,能在里面讀書教書的都是有學問的人,約瑟夫主編眉頭一跳“我記得明天格勒大學就要開學了?”
沒錯,第二天正是格勒大學的開學日,為了讓張素商準時到地方,阿列克謝起床后難得沒有立刻去撞門,而是跑去敲張素商的臥室門。
“秋卡,秋卡!起床了!”
嘎吱一聲,窗戶被打開,張素商穿著他的大衣從窗口爬了進來“別喊啦,我已經起啦!”
有了阿列克謝借的大衣,自認有了保暖buff的張素商今天特意出門做運動。
就是門太緊,他一人打不開,只好從窗戶出去了。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