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驚嚇也是十分有必要的?!彼f著走出了鍛刀室,準備做些什么來改變主公的看法。
“……鶴先生?”燭臺切光忠看著眼前穿著灰撲撲衣物的背影,不確定的喚道。
鶴先生的外表是灰色的嗎?燭臺切光忠狐疑地想。
鶴丸國永聽到燭臺切光忠的聲音,轉過身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喲,光坊,好久不見了。”
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常。
眼瞅著鶴丸國永一派自然的樣子,燭臺切光忠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出聲提醒:“鶴先生,你身上的顏色是怎么一回事?”
身上?鶴丸國永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是灰色的。他蹙起眉,察覺到了不對勁。
記憶當,他應當是穿著白衣,如同潔白的鶴一般。
發絲垂落下來,映入鶴丸國永的眼里。
連發色都變成了灰色。
鶴丸國永呆愣在了原地。
初生的付喪神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只覺得自身負面的情緒開始升騰,影響著自己的心神。
淺倉麻里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痛苦地揪住心口的衣物。她蜷縮起來,緊緊地咬住下唇。
自從聽到刀匠說出新鍛出來的刀劍是鶴丸國永之后,她心口的疼痛就愈加猛烈,似乎有什么在她的心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
太疼了。
淺倉麻里閉上眼,腦海卻是自動回憶起被暗墮的鶴丸國永捅穿心臟的那一幕。
清清楚楚,無法忘記。
瀕死的記憶重復地播放著,一遍又一遍的在淺倉麻里的記憶烙下深刻的印記。
被束縛在淺倉麻里心臟當的污濁靈力終于擺脫了困境,小心翼翼地與淺倉麻里的靈力相接觸。
它開始蠶食淺倉麻里的靈力,并將其轉化為與它性質相同的污濁靈力。
在情緒上微小的影響被放大,開始影響淺倉麻里整個人。
淺倉麻里身邊漸漸逸散出黑紫的霧狀靈力,一點點地擴散到整個本丸。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已經荒廢的本丸里,暗墮的鶴丸國永睜開了眼。
“你給了我一份出乎意料的驚喜啊……”污濁的靈力散去,鶴丸國永勾勒出淺淺的笑容,“淺倉麻里大人。”
“請你暫時,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p>
“為了給我帶來更多的同伴?!?/p>
鶴丸國永費勁地從地面上爬起來,側身靠在落滿灰塵的欄桿上。等到攢足了力氣,他才托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本丸當的鍛刀室走去。
他目標明確地跳入了鍛刀室內的刀解池。
墨色的池水沒過鶴丸國永的頭頂,蘊含在池水當的污濁靈力自發地聚集起來,為鶴丸國永修復身體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