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好朋友,盧淵然被助教冷嘲熱諷了十幾分鐘,后來盧淵然把助教給睡了。也沒什么了不起,更沒必要讓潘寧世知道,反正他跟助教也沒交往,頂多當(dāng)了幾個月的砲友,也算是幫好朋友找了點面子回來。
「是很爽,不過也不單純是這樣……」潘寧世搔搔頭,他現(xiàn)在醉得有點厲害,人已經(jīng)不太能從沙發(fā)上直起來,瞇著眼睛好像快打起瞌睡,每個字都含糊地在口中遶。「跟他在一起很有趣,我不用擔(dān)心他被我嚇跑……我不知道怎么說,但我想跟他更近一點……」
「是嗎?」盧淵然看著迷迷糊糊的好友,若有所思地歪歪唇。「你們不能當(dāng)砲友,但可以當(dāng)朋友啊!你可以跟他去看電影,還能約吃飯,這樣也不錯吧?」
潘寧世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揉了揉眼睛,好像苦笑了下,正想說什么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歪歪扭扭地在桌上摸索,剛剛好像隨手把手機扔在某一張桌子上了,還是某一張椅子里?
盧淵然白他眼,從餐桌上替潘寧世把手機拿過來,順便瞄了眼來電顯示,是一隻倉鼠頭像,名稱是老公公。
「你的曹操到了。」說著用力把手機塞進潘寧世手中,自己又坐回原位繼續(xù)喝剩下的酒。
潘寧世試了幾次,總算在掛斷前接起了電話。
『潘副總編,我是蝸牛,沒打擾到你吧?』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潘寧世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好像突然酒醒了,雙眼發(fā)光地回答:「不打擾不打擾,我還沒休息,正在整理藤林月見老師的書稿,想說明天就可以寄給你了。」
『太麻煩你了,其實沒必要這么急,我們約定的時間還很充裕。』那頭傳來溫柔的笑聲,潘寧世只覺得自己握著電話的手都要軟掉了。
「也不急,那些時間都應(yīng)該是你的工作時間,我不應(yīng)該延誤你的進度……那個,今天我……呃……我想我們還是……」
『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看表演。』
雖然話被打斷了,潘寧世卻完全沒有被冒犯的不快,很明顯地愉快起來,頭點得跟啄木鳥一樣:「有有有,我有空!看什么表演都可以,我順便把書稿印給你?你喜歡電子檔還是實體稿?還是兩種都要?」
『那麻煩你兩種都給我吧。』夏知書也沒客氣,他又跟潘寧世間聊了幾句,最后才道:『那明天晚上七點,你到我家來先見面,我?guī)闳ケ硌輹觥!?/p>
「沒問題,七點我會準(zhǔn)時到……那個,要吃個晚餐嗎?」
『別擔(dān)心這些事情,一切交給我就好。那么,明天見了。』
「好的好的,明天見。」潘寧世握著電話,直到對方掛掉,還久久捨不得從耳邊挪開。
「誰約你?」盧淵然分明看到了,卻還是假意問了下。
「蝸牛……他約我明天去看表演。」潘寧世的手機螢?zāi)粶缌耍€在傻笑。「你覺得這是不是代表我起碼能跟他當(dāng)朋友?」
「誰知道。」盧淵然悻悻然地撇了下嘴,把手上喝空的啤酒罐捏扁。「我以為你會拒絕,這個月不是已經(jīng)跟人約出去過兩次了?」
潘寧世不以為然:「蝸牛老師不是其他人,而且看表演也不是聚餐。」
真他媽令人不爽啊!盧淵然忿忿地灌起悶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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