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腳步聲,第二句話響起時便是在她的旁邊,“不是讓你到點就可以下班?”
余歡知道自已必須抬頭面對他,也必須回答他。
鼓起勇氣抬頭,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看見他微沉的眉眼,勇氣瞬間消散,隨之而來的是這些來積攢起來的不安跟委屈。
眼眶倏地一紅,眼瞧著要掉淚了,她立馬垂下頭不讓他看見。
孟寒神色微凜,以為她是出什么事了,“跟我進來。”轉身往辦公室走。
余歡跟在他身后進去。
剛合上門,就聽他開口:“為什么哭?”
他不問,余歡還能勉強憋住,他一問,余歡徹底的憋不住,掛在眼眶的眼淚刷地落下來。
她抬眼看向他,帶著控訴口吻,“您是不是把我忘記了不是說好了,要要開始游戲的嗎?”
“可可您根本就沒找過我。”
她實在是太過委屈,邊哭邊說,此時也不覺得怕他了。
孟寒面上的表情不太好,他還以為是她出了什么事,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這里是公司。”這話中,帶著些嚴厲。
余歡當然知道這里是公司,可除了這里,她根本就沒有跟他獨處的時間,又如何能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但孟寒身上的氣勢還是讓她的膽子縮了回去,她囁喏著開口:“我我已經下班了,您只說不能在上班時間內,沒說不能在公司。”
她這句話讓他沒法再反駁,看著眼前明明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來爭取的人,他再次覺得自已不僅卑劣,還很無恥。
那件事的第二天他就后悔了,懊惱自已昏了頭,跟一個小自已八歲,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玩什么游戲。
她什么都不懂。
他故意冷著她,想讓她自已知難而退,就這樣慢慢的把這件事翻篇。
但她再一次讓他感到意外,他沒想到明明是那么老實懦弱,都不敢跟父母抗爭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主動走到他的跟前,以柔軟卻又強硬的姿態,逼著他不得不正視她。
這樣違和的特質,又一次帶動他骨子里的變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