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時間,孟寒分別收到了駕校,游泳培訓班,烘培培訓班,等等技能培訓的消費賬單。
最后在收到一個英語培訓班的賬單時,他在餐桌上笑出聲。
引得離他近的幾人側目看過來。
“哥,什么東西,居然讓你笑得那么開心?”孟春生湊過來看。
孟寒收起手機,同時臉上的笑意也掩下去,“沒什么,吃飯吧。”
“嘖,這么神秘。”孟春生嘀咕著坐回去。
孟寒執(zhí)起筷子,正要夾菜時,視線跟坐在他對面的孟檀對上,他正笑意盈盈的注視著他,眼中帶著些探究。
孟寒收回視線,夾起一塊山藥放入碗中。
“對了,小寒,三叔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孟運河突然開口。
全桌的人都看向他,他面朝著孟寒,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
“小檀這段時間不是一直跟著我嘛,但你也知道,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了,年輕人跟我們老一輩觀念不同,確實是容易產(chǎn)生分歧,所以我想啊,讓小檀去你那里,跟著你學習一段時間。”
第一個發(fā)出不滿的就是孟春生,“不是,他去年不是還說自已隨便去哪里都能做到管理層嗎?怎么,這是做不下去了?我哥又不是什么回收垃圾的。”
“春生。”孟寒看他一眼,出聲警告。
孟春生低哼一聲,憋屈的閉嘴。
孟運河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春生你好歹是小檀的哥,說話也太難聽了些,怎么能這么說弟弟。”
“呵呵,春生哥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倆之間經(jīng)常這樣開玩笑,習慣了的。”孟檀笑著開口,替孟春生解釋。
但落在孟春生身上的眼神,卻帶著輕蔑。
孟寒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斂回視線,淡聲開口,“三叔說的是,不過子公司的晉升制度嚴格,小檀若想要進來,就得嚴格的按照員工的晉升流程來走。”
孟運河呵呵一笑,“這個三叔當然知道,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小檀也說了,他不需要從管理崗位做起,營銷部的小組組長就行。”
孟寒微微勾唇,“三叔你誤會了,我說的按照流程,是從投遞簡歷開始,他能應聘上什么崗位,那就看他個人的能力。”
“小寒你”孟運河氣急,被孟覃打斷,“小寒說得對,當初小檀進總部就已經(jīng)是破例了,但這個例,總不能一直破吧。”
“孟覃!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又沒找你。”
“三叔,這是公司的事,跟在座的可都有關系。”
幾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爭鬧不休,孟寒如若未聞,安靜的吃著飯。
桌上的爭執(zhí)最后在孟老爺子的呵斥下停止,孟老爺子看了孟寒一眼,最后收回視線,“這幾年子公司的成績,是所有公司做得最好的,這就說明小寒的決策沒問題,這事就按照小寒說的來。”
他這話,看似是站在了孟寒這邊,實則是將孟寒推上了風口,一下子讓他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
孟寒暗自冷嘲一聲,這桌上心機最深的,還是這位暮年老人。
他享受著權力在握的感受,讓自家的后代子孫為了權力財富而爭斗。
卻又不忍心讓他們斗得太狠,便將從來不在繼承者位置上的他拉進來,成為他們新的目標。
孟老爺子這是想讓大房三房家,踩著他上位。
大房二房想要在這場權力游戲中勝出,要么拉攏他,要么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