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下來的是一個不知道什么年頭的鐘,落到地上被砸變了形,徹底報廢。
緩了好一會手臂上的疼勁才消下去,余歡將地上的罪魁禍首拾起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極差,讓她如同一只沒了生氣的傀儡,麻木不仁的洗漱,然后上床,最后在這間牢籠中,陷入囚困她多年的噩夢。
第二天醒來時,她的狀況很差,或許是在潮shi的屋子里睡了一晚上,身上沉甸甸的,渾身無力。
昨晚約好的師傅要中午才有空過來,她沒打算請假在家里浪費這個上午的時間,咬牙起身,收拾好自已后按時出門。
出了家門,余歡立馬打起精神,又變成了一個合格且認真的秘書。
上午的工作,她依然如同往日一樣,完成得有條不紊。
早上見到孟寒時,她還有些擔心,如果他詢問她家里的情況,她又該如何回復他。
她不想對他撒謊,可又不想被他知道家里那些不堪的事情。
好在孟寒什么都沒問,跟平時一樣,這讓她又覺得身上輕快了一些。
午休一開始,她立馬趕往家里給維修師傅開門。
維修師傅查看完后,告訴她地板年限太久,又經過水泡,徹底的壞了,得拆除換新的。
余歡打電話將結果告訴給余媽,讓她做定奪。
余媽在電話那頭又是一通念叨,最后選了更換地板,掛電話之前,又埋怨了余歡幾句。
“要不是你不爭氣,咱家早就換新房了,養這么大一點用都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另一道聲音,在為余歡抱不平,“小歡還不爭氣啊?我可是聽說她一個月一萬八的工資給你上交一萬六,自已就留兩千,這你還不滿意?你看看家里其他孩子,哪個不是還在找家里要錢的!”
這道聲音余歡很熟悉,是她在家里少數能感受到的溫暖。
她的前任舅媽舒微,也就是何小偉的現繼母。
舒微雖然跟她舅舅早就離婚再嫁,但二婚也是嫁在同一小區,兩家人經常遇上。
她這通電話,打的正是時候。
余媽在家里跟誰都能吵,唯獨吵不過舒微,再因為余歡的工作是托了她的關系,余媽也不好給她臉色看,嘟囔兩句后,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午休時間快要結束,余歡跟維修師傅做好交接后,就立即往公司趕。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上班時間前趕到公司。
“家里怎么樣?”何小偉顯然已經從舒微那里得知了她家的事,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