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出租車后,她先去附近的藥房買了一個冰敷貼貼上,才去餐廳買孟寒的早餐。
只要她按照平時的時間節(jié)點(diǎn)做準(zhǔn)備工作,那么在上車前她是不會遇上孟寒的。
等到那時,她臉上的痕跡應(yīng)該也消得差不多了。
一切都按照著她的預(yù)想進(jìn)行著,但意外如果不夠突然,就算不上意外。
她剛給孟寒搭配完衣服,從衣帽間出來時,便撞上了孟寒。
他身上穿著浴袍,手里拿著毛巾正在擦拭頭發(fā),看見余歡時眼中沒有驚訝,顯然是特意來找她。
“余秘書,今天”
余歡被他嚇到,她沒想到孟寒會突然出現(xiàn),臉上的冰敷貼都還沒撕下去。
她立即撇開頭,用自已披散的頭發(fā)擋住臉,快速的撕下冰敷貼攥在手里。
孟寒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下,他從來沒見過余歡披散頭發(fā),再見她的反應(yīng),似乎是在隱瞞什么,讓他微微皺眉。
“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孟總你穿浴袍太帥了,有點(diǎn)不敢看你?!彼艔埖膹埧诰蛠?,話說出口才在心里罵自已說話不過腦子。
這話配上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簡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在孟寒眼中也是如此,他聲音微沉,“把頭抬起來?!?/p>
如果是詢問,余歡還能找些借口搪塞敷衍過去,可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
無論是否是工作時間,余歡都沒辦法違抗他的命令,他的指令讓她不受控制的自愿服從。
慢慢抬起頭,將她那張還留有余痕的臉露出來。
冰敷這么久已經(jīng)比剛才好多了,沒有那么紅腫,只有輕微的痕跡能看出她經(jīng)歷了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孟寒看著那微微的痕跡,語氣更冷。
余歡跟在孟寒身邊這么久,不是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但他從來不會將脾氣發(fā)在她的身上,對待她時都是平靜客套的態(tài)度。
這還是第一次,他用這種語氣,這種氣勢問她話。
余歡有些害怕,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是害怕他生氣,下意識的她就想實(shí)話實(shí)說,將自已遭受的事情全部告訴她。
但理智攔住了她,她家里那些事,讓她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
孟寒看著她躊躇難言的樣子,想到上次她醉酒時說得那些話,心里大概猜到這是誰的杰作。
別人的家務(wù)事他沒有干涉的權(quán)力,壓下心里微弱的不舒服,他開口:“如果很為難就不用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