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神情不悅,“這是怎么回事?”
“余秘書生病了,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替她一下,聽那聲音跟鋸子一樣,應該病挺嚴重的。”何小偉解釋完,又說:“她讓我替她請個假,她來了正好一年,年假還沒休,這不正好還有一周就過年了,她想直接把年假休了,過完年再來上班。”
孟寒聞言,點點頭,“行。”
坐到車上后,他搭在腿上的手指捏著手機無意識的轉動,思緒不受控的想起昨晚,那雙渾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手指微頓,停下動作,他收回思緒。
休息也好,正好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余歡從小身體就好,很少生病,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睡一覺就好了。
但這一次的感冒來得很兇,她早上被鬧鐘叫醒時,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是憑著最后的力氣給何小偉打的電話。
再后來,她只記得她昏昏醒醒的,一直到晚上她爸媽見她還沒回家,給她打電話才發現她暈在了床上。
她也沒有徹底的暈死,還有絲意識,只是完全使不上力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后來去醫院一查,病毒性感冒,輸了三天的液才好。
也多虧了這三天的迷糊,讓她壓根沒有精力去想那些讓她煩惱的事情。
等到感冒好了,又馬上要過年,她被安排在家里打掃了整整兩天的衛生。
接下來又是除夕當天,照例去外公外婆家一起過,然后初一天回鄉下爺爺奶奶家拜年,初二去叔叔伯伯家拜年,初三她被何小偉叫去幫忙布置婚房,初四就是他的婚禮。
這期間,她完全沒有聯系過孟寒,連過年當年的一個祝福短信她都沒有發。
她刻意的讓自已不要去想他,企圖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已不會因為他而牽動情緒。
但那只是自欺欺人,隨著初四的到來,她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已。
她根本就做不到當作沒有發生一樣,一想到明天的婚禮孟寒會作為伴郎出席,她肯定會看見他,她就覺得心悸。
又害怕又緊張。
“小歡,你貼歪了!”
余歡猛地回神,發現自已手中的喜字不知道貼歪到了哪里去,她立馬撕下來重貼。
貼完后,她從凳子上下來,高梨一邊包著紅包,一邊隨口道:“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感冒還沒好徹底?”
“可能是吧。”余歡垂頭承認。
“那你坐會吧,剩下的就是包紅包,我來就行。”
“沒事,我來幫你。”余歡不敢閑下來,一閑下來就會亂想。
兩人包得差不多,這時何小偉的繼母也就是高梨的親媽從廚房出來,“你們倆這點包完就別包了,去樓下的那家湘菜館子等著,小偉的幾個伴郎跟同學要過來,小偉還在婚禮現場那邊趕不回來,你倆幫忙招待一下。”
余歡手下一停,差點就站起來。
何小偉的伴郎現在就要來?
那不是意味著她現在就要見到孟寒?
怎么辦?她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