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孟寒一句話都還沒說,她繼續解釋,“是開衣柜門時被放在衣柜上的一口鐘掉下來砸到的,我媽就是比較念舊,以前的老物件都舍不得扔,就放在衣柜上面,不知道怎么昨天就掉下來了。”
孟寒看出她的局促不安,聲音放柔,“我知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好的。”
余歡躬身告退,快速離開辦公室。
她沒注意到,從她轉身開始,孟寒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手臂上。
直到她已經出去,那道視線才收回去。
整個下午,孟寒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忙起來時還好,一旦空閑下來,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剛才的一幕。
白皙的肌膚上,印下大片的痕跡。
如果那痕跡不是淤青,而是其他
取下眼鏡,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往后靠倒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低嘆一聲。
孟寒,你真是瘋了。
深吐一口氣,他拿起手機,點開商城。
當天下午,還不到下班的時間,孟寒便離開公司,沒有叫上余歡,也沒有告訴別人他去哪兒,連司機都沒叫。
下午的余暉穿過厚重的窗簾,從縫隙中探入那間緊閉的房屋中,窺見其中的景象。
平日西裝革履寬嚴得體的男人,此時發絲微散,外套被隨意的扔在一旁,松解的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xiong前。
袖口被挽起,露出來的手臂遒勁有力,肌理清晰,精瘦的臂膀上浮現出條條脈絡。
呈現出,與他臉上淡漠的神情極其不符的狂放。
那只修長如青竹般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筆桿,落在紙張上的字又是不同,從端莊規整到肆意妄為。
從克制隱忍到慢慢沖破禁錮,將欲望通過筆尖寫在紙上,肆意的發泄那些蓬勃的,無法克制的,瘋狂的念頭。
筆鋒來到紙張末端,字體又再次變得規整,一筆一劃如同板書一般不差分毫,放肆的欲望再次被關押進這一個個規矩的牢籠中。
躁動的心,再次回歸寧靜。
放下筆,仰頭輕舒一口氣,額間已是一片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