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鏈的價位跟她送給孟寒那套禮物的價格差不多,他因為她的祈求收下了那份帶著其他含義的生日禮物,轉頭就回了一個同等價位的東西給她。
是在提醒她,雖然收了她的東西,但不會占她便宜,她也不要再提出其他的要求。
為了避嫌,避免這份回禮讓她產生其他的想法,還特地選的她當初給他侄女選的成人禮。
也就意味著,在他的眼中,他把她當下屬,當小輩,讓她不要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
余歡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種這件事情終于翻篇了的松懈感,也有說摸不著頭腦的失落。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已的情緒,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至于那條手鏈,被她藏在家里不敢拿出來。
工作回到正軌,但余歡在家就不得安寧。
為了確保她有按照吩咐去做,余爸余媽每天都要問一遍,問她有沒有給老板送禮,送的什么,老板會不會將名額給她。
余歡一開始只說送了,但老板還沒給答復,自已不好催。
就這樣拖了幾天,公司的福利名額定下來,果不其然是公司的幾個高層老員工。
余歡才告訴余爸余媽,自已沒選上。
余媽氣到不行,當即就摔了筷子,“為什么沒選上?你不是送禮了嗎?還花了好幾萬買的禮品,怎么?你們老板收了禮翻臉就不認了?”
“欺負你老實是吧!不行,我得去找他說說理,哪有東西收了不辦事的,既然事不辦,那東西就給我們退回來!”
說著,余媽媽起身走到沙發,去余歡的兜里翻她的手機。
余歡見狀,立馬撲過去搶自已的包。
“媽,孟總沒有收我的禮,他給我退回來了!”
她可以任由父母無理辱罵,但她不能連累孟寒遭受她媽的指責。
而且她那點禮又算什么,哪次節日她分到的東西,不比她送去的高。
余媽停下動作,皺眉看著她,“你不是說他收了嗎?看來這些日子,你都是在騙我們?”
余歡抓緊手里的包,垂下頭,“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們,孟總不會收禮的,是你們非要逼著我給她送禮。”
一聲悶響,刺痛從余歡的后腦勺上傳來,余母扇了她腦袋一下,尖銳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余歡!你什么時候學會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