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沒有奢望在她口中得到什么好聽的回答,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跟她爭辯什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情緒。
“昨晚我去給孟總送文件,被客戶給看見,出于禮貌,我敬了對方一杯酒。人家孟總是好心送我回來。我跟他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請您不要把您的女兒想得那么下作。”
說完,她拉開門走出去。
其實,余歡更想說的是,如果昨天被孟寒送回來的不是她,而是沒有死去的余薇,那么在她媽的眼中,是不是就可以?
余薇很優(yōu)秀,她配得上孟寒那樣的人物,所以就沒事。
而她沒有余薇優(yōu)秀,她配不上孟寒那樣的人物,她那樣就是下作是異想天開。
可這樣的話問出口,更受傷的是她自已。
已經(jīng)不需要問,答案早就有了。
因著今天出門早,余歡到孟寒家時,才七點半。
這個時間點孟寒正在樓上健身,現(xiàn)在煮咖啡等會就冷了,余歡先上樓去將今天的衣服搭配好才下樓煮咖啡。
等到咖啡煮好,孟寒擦著頭發(fā)出現(xiàn)在餐廳,見到余歡時,他怔了一下。
他每天的時間安排得很緊密,余歡也嚴格按照他的時間點來進行每一步的準備工作。
除了第一天在衣帽間遇上過,接下來的每天早上兩人只會在他上車前見,這還是第一次在餐廳看見余歡。
余歡看見孟寒時倒不意外,她知道這個點在廚房會遇見他。
“孟總?!秉c頭跟他打招呼。
孟寒應(yīng)了一聲,坐下開始吃早餐。
余歡將咖啡端到他桌前放下,“您的咖啡。”
“謝謝?!?/p>
很簡潔的對話,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讓余歡心里更加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已昨天到底有沒有發(fā)酒瘋。
這種未知的猜測讓她忍不住聯(lián)想出許多許多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孟寒見她站在一邊不走,猜她是有話想說,放下咖啡,仰頭看向她。
“有事?”
余歡交握的雙手緊張的摳了摳,“孟總昨天是您送我回去的嗎?”
孟寒眉峰微動,“你不記得了?”
余歡點點頭,小聲應(yīng)了一聲,“嗯?!?/p>
孟寒收回視線,看回桌子上,嘴角微微上揚,“那你還記得多少?!?/p>
余歡站在他的側(cè)后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語氣平平聽不出情緒,讓她越發(fā)緊張,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已僅剩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