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聽我哥說起,陸屹在非洲過得非常慘。
那家所謂的投資公司,其實就是個空殼,他不僅要面對當地復雜的環境和動蕩的局勢,還要處理一大堆爛賬和債務。
他曾多次打電話回國求助,但陸盛華夫婦在陸琛面前早已沒了話語權,只能愛莫能助。
有一次,他不知從哪里搞到了我的私人號碼,在深夜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他,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孟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被蘇卿柔蒙蔽,不該傷害你……”
“你能不能,讓你能不能跟小叔說一聲,放我回來……”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回來……”
他哭得撕心裂肺。
我靜靜地聽著,直到他說完,才平靜地開口:
“陸屹,你知道嗎?”
“陸琛為了追我,親自學做了我喜歡吃的甜品。”
“只因為我說過一句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他把我規劃進了他所有的未來里。”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了那個號碼。
身旁的陸琛將我攬入懷中,親了親我的額頭。
“別為不相干的人生氣。”
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帶來的安心和溫暖。
我笑了,我為什么要為過去那些人和事,浪費一絲一毫的情緒呢?
我的人生,早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一年后,在我與陸琛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我將一份孕檢報告,作為禮物送給了他。
那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在得知自己要當爸爸時,第一次,露出了手足無措的表情。
他抱著我,小心翼翼得像在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此時,他那雙總是沉靜如水的眼眸里,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我現在無比確定,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