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吧。”狐仙遞給楓一張圖紙。
“……”楓的嘴角抽了抽,“真的要這樣的嗎,這樣的刀打出來可完全用不了啊。”
圖紙上畫著的,是一把造型極其華麗的刀,但在鍛刀師看來,這樣華麗的刀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
“就要這樣的,好看就行。”狐仙微笑道。
“行吧行吧。”楓無奈地點點頭,誰讓這是客人的要求呢。
少時縛螢從刀里飄了出來,靜靜地看著楓捶打著那把刀,灰暗的眸子里逐漸閃爍起光彩。
“我選的圖紙怎么樣,是不是好看。”狐仙抱著胳膊說道,“這可是看在你幫了我大忙的份上才幫你的。”
“嗯,挺好的。”少時縛螢側過頭看了一眼狐仙,“所以說啊,狐貍的心眼就是多。都被拉來白打工了,還得謝謝你呢。”
“哈哈,就當你是在夸我了。”狐仙掩嘴輕笑,“那么接下來呢。”
“接下來啊……有點累了。”少時縛螢看著鍛刀爐里重塑的刀身,感覺記憶里那烈火焚身的痛苦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不恨了?”
“恨累了。”少時縛螢看向狐仙,“你知道我為什么成了惡靈嗎。”
“是因為那錯誤的鍛刀法,那血腥的經歷無時無刻地刺激著我的神經,直到將我的理智撕碎。”
“我發了瘋地想要報復那些鍛刀師,我也只是想……想要終結這錯誤的鍛刀法。”
“我曾以為,我多殺一個鍛刀師,就能少一個悲慘的孩子被推進鍛刀爐里。”
“我也想要看看,不需要獻祭的鍛刀,正確的鍛刀究竟是怎么樣的……”
造型華麗的刀被取了出來,刀身上用浮雕的工藝刻出了一位少女的模樣,她伸出手,想要觸摸刀身外的光芒。
“謝謝,我很喜歡。”
“愿未來,不再有痛苦的悲劇……”
少女化作光點,在只有狐仙能看到的視野里,逐漸消散。
“嗯,會的。”
……
刻著少女模樣的刀,被插回了山谷深處的石縫里,就像當初狐仙遇到它那般模樣。
一位“少女”,一把刀。